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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佛顶首楞严经卷二浅释鑫系列第二季
鑫系列第二季
宣化上东说念主诠释
《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》卷二
尔时阿难。及诸民众。闻佛示诲。身心恬然。念无始来。失却本心。妄认缘尘。分歧影事。当天开悟。如失乳儿。忽遇慈母。合掌礼佛。
当尔之时,阿难及在会诸民众,听闻佛所阅历后,心和身都相等快活平稳。又追想无始劫以来,失去我方本有赤心,而妄认尘因缘别影事,作为真实,尽在六根六尘内部,作念虚妄之事,即是只以休想心、执著心、险恶心、登攀心来用事。(缘尘分歧影事,即第六贯通。)
目前民众都明白了,就有如失乳的婴儿,生命将绝,多么可悲。忽然遇到慈母,可以续何慧命,多么心安!是以民众拿掌礼佛,以谢佛怜恤,赐给法露恩惠。
愿闻如来。显出身心。真妄虚实。现前生灭与不生灭。二发明性。
但愿如来,再赫然开示,指出身和心,真和妄,虚和实,以及现前之生灭心,与不生灭心,这二种发明性。
什么是生灭心?生灭心即识心、登攀心。什么是登攀心?就是尽向外驰求,不在内性上长途夫。什么是不生灭心?不生灭心,即是在自性上长途夫,而能体验到江平地面、森罗万象,一切都是诸佛法身。诸佛法身是莫得生灭的。咱们的常住赤心,性净明体,亦是不生灭的。为何咱们有存一火,有生灭?就是因为不贯通常住赤心肠净明体。亦因咱们的狂心不歇。‘狂心顿歇,歇即菩提’。狂心守密了菩提,是以弗成透露。要息了狂心,就是菩提,亦就证果。
二发明性,二即心和身,二者之中,求佛发明指令,哪个是虚妄,有生灭的无常住;哪个是真实,不生灭的常住性。
时波斯匿王。起立白佛。我昔未承诸佛诲敕。见迦旃延毗罗胝子。咸言此身身后断灭。名为涅槃。我虽值佛。今犹狐疑。云何透露证知此心。不生灭地。今此民众。诸有漏者。咸皆愿闻。
这时候波斯匿王就起立,向佛提问:‘我在未曾受释教化之前,曾碰见迦旃延,译作剃头,和毗罗胝子,译为不作。他们都说,此身身后,一切都断交沦一火,即是无因无果,莫得后世。这么就叫作念不生不灭的涅槃法,我目前诚然遇到释教化,但此心还有狐疑,是不是真的身后都莫得了,叫作念断灭?但愿佛再阐述此中兴致,和怎样能力证明这个赤心自性,确是不生不灭。驯顺在会民众,和诸有漏入门者,都想知说念这个兴致。’
狐疑:狐性多疑,什么都不驯顺,叫作狐疑。有漏:还要漏入六凡三界,受存一失火难,未证果的东说念主叫作有漏。
断灭:外说念主张断灭,拨无因果,这是大错特错,害东说念主不浅。
佛告大王。汝身目前。今复问汝。汝此肉身。为同金刚常住永恒。为复变坏。世尊。我今此身。终从变灭。
佛对波斯匿王说:‘你驯顺外说念,身后断灭,但我不问你身后事,就问你目前之事。你这个肉身,是同金刚之坚固,遥远不变坏?照旧会陈腐变坏呢?’王答:‘世尊,我这个肉身,终归会变坏废弃的。’
佛言。大王。汝未曾灭。云何知灭。
佛说:‘大王,你身还未曾变灭,岂肯知说念来日必定会变坏沦一火呢?’
世尊。我此无常变坏之身虽未曾灭。我不雅现前。想迁谢。新新不住。如火成灰。逐渐销殒。殒一火不断。决知此身。当从毕命。
王答:‘世尊,我这个无常而随时变坏的体魄,目前诚然还莫得变坏,但是当我仔细不雅察,现前的情形,是想变迁,前念生,后念灭,如波浪一样,一波起,一波灭,时时刻刻都在变迁谢落。新的念头是遥远不停住的,就好像烧香一样,灰尘落火新,不一会,火又成灰,迟缓销减殒落,而不停息。一定要比及烧完香,火才停息,因此我强项地驯顺,这无常变坏之身,一定会终归沦一火的。’
佛言。如是。
佛说:‘这是对的。’
大王。汝今生龄。已从朽迈。颜貌若何孺子之时。
佛虽招供波斯匿王所说的兴致,但还有问题问他说:‘汝目前的年纪,已将到朽迈,但你的样子,和童孩的时候比较较,有莫得什么不同呢?’
世尊。我昔孩孺。肤腠津润。年至长成。血气充满。而今衰年。迫于衰耄。形色枯悴。精神暗澹。发白面皱。逮将不久。如何见比充盛之时。
王答:‘世尊,当我童年的时候,皮肤组织,十分细嫩光泽。自后年纪长大,充满血气,相等健壮。目前已临苍老衰退,形容憔悴,精神暗澹,头发白了,面皮皱了,所谓:“逐渐鸡肤鹤发,望望蓬头历齿。”只怕距离死期已不远了,怎可以和腾达之年比较较呢?’
东说念主有三戒:幼年时,戒之在色,纵欲能伤残体魄。丁壮时,血气方盛,戒之在斗,不要和东说念主争斗。苍老时,血气已衰,戒之在得,不要龙蹲虎踞,不要有算计。
衰年:颓即倾倒之势,形容身材将颓倒,近死之意。
耄:七十岁为耄。耋:八十岁为耋。
佛言。大王。汝之形容。应不顿朽。
佛说:‘你之形貌面容,应当不是即刻衰坏吧?’
王言。世尊。变化密移。我诚不觉。寒暑迁流。渐至于此。
王说:‘世尊,变化是在黑暗,密密的推移,我实在弗成觉察,仅仅暑往寒来,一年一度地变迁流转,由少而壮而老,并不是突然颓朽的。’
缘何故。我年二十。虽号幼年颜貌已老初十岁时。三十之年。又衰二十。至今六十。又过于二。不雅五十时。宛然结识。
什么启事呢?当我二十岁的时候,虽是幼年,但面貌已比十岁时老。及至三十岁,又感到比二十岁朽迈。目前已是六十二岁,追想五十岁时,比起目前是结识得多了。
世尊。我见密移。虽此殂落。其间流易。且限十年。若复令我狭窄思想。其变宁独一纪二纪。实为年变。岂唯年变。亦兼月化。何直月化。兼又日迁。
世尊,我看这种变化,是在黑暗,密密地推移,一直到殂落,即衰退而物化。这种迁流变易,我只说以十年为限。假若再仔细思想,则它的变迁,何只一纪二纪(一纪等于十二年),实在是年年有变。不只年年有变,而是月月都有变化。不只月月有变,而是日日都有变迁。
沉思谛不雅。一瞬一瞬。想之间。不得停住。故知我身。终从变灭。
若再爱静不雅察,实在是每分每秒、一瞬一瞬、想之间,都不曾住手的在变迁。故此知说念,我这个变迁的体魄,终归要衰坏沦一火的。
一瞬:仁王经上说:‘一念中具九十一瞬,逐一瞬有九百生灭。’即形容时刻极顷然。
佛告大王。汝见变化。迁改不停。悟知汝灭。亦于灭时。汝知身中有不灭耶。波斯匿王。合掌白佛。我实不知。佛言。我今示汝不生灭性。
佛告大王:‘你看到变化,转移不停,就领路到体魄一定会沦一火。但在变迁的进程中,你能知说念一个不生灭的自性存在吗?’王答:‘我实在不知说念。’佛说:‘你既然不知说念,我目前就指令你,这个不生灭的自性。’
大王。汝年几时。见恒河水。王言。我生三岁。慈母携我。谒耆婆天。经过此流。尔时即知是恒河水。
佛说:‘让我再问你:你在几岁开动见到恒河水?’王答:‘我在三岁的时候,慈母带我去拜耆婆天,经过恒河,阿谁时候就知说念是恒河水。’
谒:是参拜之意。耆婆天,即长命天,拜此天使以求长命。
佛言大王。如汝所说。二十之时。衰于十岁。乃至六十。日月岁时。想迁变。则汝三岁见此河时。至年十三。其水云何。王言。如三岁时。宛然无异。乃至至今。年六十二。亦无有异。
佛再问王:‘二十岁时,体魄衰于十岁,乃至目前六十岁,随著年月的变迁,愈加衰坏。但当你三岁的时候,看见恒河,到十三岁的时候,再看见恒河,它的水又怎样呢?’王答:‘那河水还同我三岁的时候一样,直到目前,我年六十二,亦莫得变样。’
佛言。汝今自伤发白面皱。其面必定皱于童年。则汝今时。不雅此恒河。与昔童时。不雅河之见。有童耄不。王言。不也。世尊。
佛欲显见性不变,先证明幻身有变,是以再问:‘你目前自悲朽迈,发白面皱,面容一定比童年时多皱纹。但是你不雅看河水的见性,和童年时不雅看河水的见性,是否有童耄呢?是否有变动朽迈呢?’王答:‘世尊,小数都无变异。’
有东说念主说:苍老见性,亦有变化,好像老眼阴森,看不领略。但如果戴上眼镜,依然能见,即证远瞩性不变。看不领略,仅仅眼昏,眼根变坏,而见性是永明不昏的。
佛言。大王。汝面虽皱。而此见精。性未曾皱。皱者为变。不皱非变。
佛说:‘你的体魄面貌,诚然衰皱,但这个能见的见精自性,并未曾衰皱。是以知说念,能变皱者才是变,见性不变,就不会皱。’
变者受灭。彼不变者。元无生灭。云何于中受汝存一火。而犹引彼末伽黎等。都言此身身后全灭。
会变坏天然有生灭,阿谁不变坏的,天然无生灭。原无生灭的见性,云何会在你身中,受你能变之身一同存一火呢?因此应该知说念,能变之身虽坏,真性是常存的。为何要引彼诸外说念,如末伽黎等,都说此身,身后完全沦一火呢?
末伽黎,译作不见说念,主张无因无果,身后断灭。
王闻是言。信知身后舍生趣生。与诸民众。踊跃更生。得未曾有。
王听见佛所说,才驯顺此身,身后不致断灭。仅仅舍这个生,而再趣别个主,澌灭他断灭的疑心。是以与大会诸民众,闻法更生,得未曾有,即是从来莫得这么更生过。
阿难即从座起。礼佛合掌。长跪白佛。世尊。若此见闻。必不生灭。云何世尊。名我等辈。遗失真性。倒置行事。愿兴怜恤。洗我尘垢。
阿从邡佛说真性不灭,又起疑心,故即座起立,礼佛合掌,长跪求佛解释:‘世尊,假若此见性闻性,原无生灭,为何世尊,刚刚责我等,遗失真性,倒置行事?但愿佛兴大怜恤,洗涤咱们被尘垢所守密之诱骗。’
阿难以为有生灭,便会遗失;无生灭,是不会遗失。佛是因阿难为倒置所迷而遗失,不是因断灭之见而说遗失。因迷而遗失,非真遗失,仅仅似失而非失。
即时如来垂金色臂。轮辖下指。示阿难言。汝今见我母陀罗手。为正为倒。阿难言。世间众生。以此为倒。而我不知谁正谁倒。
于是如来就垂下他的金色臂,千幅轮手,下指手地,问阿难说:‘你见我的手,是正的照旧倒的?’阿难因屡次遭如来棒喝,又不敢以己见来答。故推说:‘依照世间一般风尚,认为这么下垂的手是倒的。而我实在不知说念,哪样是正,哪样是倒。’
真性是对等的,在圣不增,在凡不减。减尚不减,哪有失去的兴致呢?因众生迷而不觉,就好像被尘垢所守密而不见,如遗失一样。佛以臂的正倒,作为譬喻真性不失之理。
佛告阿难。若世间东说念主。以此为倒。即世间东说念主。将何为正。阿难言。如来竖臂。兜罗绵手。上指于空。则名为正。
佛再追问阿难:‘如果世间东说念主以下垂的手为倒,那么世间东说念主究竟以哪样是正呢?’阿难这时,不敢推说世间东说念主,就答:‘如来的兜罗绵手,指向虚空,就叫作正。’
佛即竖臂。告阿难言。若此倒置。首尾相换。诸世间东说念主。一倍瞻视。
佛即竖臂,对阿难说:‘如果世间以这为正,像这么的倒置,仅仅首尾相换汉典。即下垂的手,换作上竖,就认为正,与臂无增,下垂为倒,臂亦不失。他们根柢不知说念手臂,本来莫得正和倒,仅仅我方诱骗,反执著下垂为倒,上竖为正。即是加一倍瞻视,亦即迷中倍迷。’(愚意:倍通背,即倒置)‘瞻’即赞佩,仰看上竖之臂;‘俯’即鸟瞰,俯看下垂的手。不管说正说倒,都不离此臂,但臂根柢莫得失去。
则知汝身。与诸如来清净法身。比类发明。如来之身。名正遍知。汝等之身。号性倒置。
可知我的身,和如来清净的法身,比较起来,就知说念如来的身,叫正遍知,自了知交包万法。你等的身,执著心在身内,执著法在心外,这就叫作念性倒踏进。
赤心本来亦无迷悟,仅仅悟时名正遍知,悟亦无所得;迷时叫性倒置,虽迷亦本不失,仅仅多一迷很汉典。手臂亦一样,上竖为正,而臂无所得,下垂为倒,臂亦无所失。
随汝谛不雅。汝身佛身。称倒置者。名字何处。号为倒置。于时阿难与诸民众。瞪瞢瞻佛。目睛不瞬。不知身心。倒置所在。
佛说:‘目前随你提防不雅察,你的色身和佛的法身比较,你身既然叫作念倒置,必盛名字,亦有相状。那么究竟在什么地点,叫作念倒置呢?’这时阿难和大会听众,被佛这一问,民众双目直视如来,都不知怎样回答。
‘瞪’,双目直视叫瞪。‘瞢’,眼睛昏闷不清叫瞢。倒置相亦很难知说念在什么地点。倒置虽由心而生,但实在是由迷而生执著,由执著而生倒置,是莫得形相的。难怪被佛一问,民众都默然难过,不知所答。
佛兴怜恤。哀愍阿难及诸民众。发海浪音。遍告同会。
佛见阿难及诸民众,不知身心倒置所在,目定口呆,弗成回答。便兴怜恤心,哀怜阿难及诸民众,发海浪音,普告同会诸听众。
诸善须眉。我常说言。色心诸缘。及心所使诸所缘法。唯心所现。
佛说:‘诸善须眉,我时时这么说。色法与心法诸缘,按百法明门论所说:色法有十一种,心法有八种,即八识心王,五十一个心所法,二十四个不相应法,和色法,(心法,有为法不相应,但和无为法有点相应。)再加上六种无为法,共成百法。诸缘有四种:(一)亲因缘;(二)增上缘;(三)依次缘,亦名等不时缘;(四)所缘缘。
悉数这各种由缘所生之法,皆不出一念心所现。所谓江平地面,森罗万解,一切众生,都从一念心所生。一切都是包括在一念心里,不是心被这些万物所包括。如能贯通本来赤心,则这一切万法万物,根柢都是幻有。
赤心如镜,诸法如镜中像、镜中影。修说念便要修至影来即现,影去即灭。赤心是湛然清净,莫得半点尘影欺侮的。
汝身汝心。皆是妙明真精妙心中所现物。
你的色身和识心,都是由妙明真精妙心中所现出来的物,就是你之识心,亦是在妙明赤心里。因为不知说念,便错认这个识心为赤心,认贼作子,生出各种倒置相。
云何汝等。遗失本妙圆妙明心。宝明妙性。认悟中迷。
为何你等,把本来自妙,本来圆满灵明的赤心和贵重光明的自性,都断念遗失,而在妙悟中,自取迷昧!即是把我方常住赤心,整体大用,本有家珍都丢弃遗失,反贯通心为我方赤心。欠妥认而认,这等于倒置执著,这亦是悟中生迷,迷上加迷。
悟就知万法唯心,心包万法。迷就迷法皆在心外,心只在身中。如手臂本无正倒,而分正倒,这就是执著。若无执著,就是正遍知;有执著就成为性倒置,如东说念主迷东为西,东实不转为西,仅仅迷情妄执,东西倒置。倒置中妄计倒置,这就是认悟中迷,亦是不迷中而起迷。
晦昧为空。空晦黑暗。结暗为色。
晦昧即无明,暗淡。无明便看不见,故等于空。因无明暗淡,就将灵明洞彻之真空,变为冥顽晦昧之虚空。在这顽空晦昧中,再依无明之力,转本有智光,为能见之妄见。这就是瞪以发劳;和黑境结在一齐,就生出四大之色。
色杂休想。想相为身。
色既结暗而成四大之色。休想即识心,从休想的识心参杂妄色,就形成五蕴之色身,亦即名色。这是十二因缘的兴致。
聚缘内摇。趣外奔轶。昏扰扰相。以为心肠。
都集各种因缘,而从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参预。因六尘影子,便生出分歧计度之心,形成内心摇动不断,趣外即触。趣走向外边去,各处驰跑,休想心可以各处驰驱,触亦可以各处驰驱。莫得真实智谋,就迷乱地向外乱跑,不辨东西南朔,竟日昏昏扰扰,把元妙赤心,宝明妙性都失去了,反而不解白。把不光明作为我方的心肠,亦即贯通心为赤心。
一迷为心。决定惑为色身之内。
第一种执迷不反,就是强项认定赤心在色身之内,一般东说念主最大虚假,等于错认心在身内部。那么,不在身内部,是否在身外边呢?也不是的,而是咱们都在赤心内部。
不知色身。外洎江山虚旷地面。咸是妙明赤心中物。
既然迷执心在身内,而不知说念赤心实在是繁密周遍,包含万象,外洎即外及江山虚旷地面,皆是妙明赤心中所现之物。
咱们这赤心是包含虚空万物,而不是虚空包罗万物。明白这个兴致,便不会丢失赤心。
譬如清晰百千大海弃之。唯认一浮沤体。
咱们的赤心既然繁密无比,能包罗万物,有如清晰百千大海之大,而咱们反弃之不要,只认一水泡浮沤,作为大海,岂不大错!
目为全潮。穷尽瀛渤。
不解赤心繁密有如百千大海,反认为一小浮沤为全海之潮,已包括一切大瀛小渤。(大瀛即大海,小渤即大海旁之小海。)
赤心不在内,不在外,而是包罗万象,又是东说念主东说念主都具有,只因不贯通,便成为性倒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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汝等即是迷中倍东说念主。如我垂手。等无差别。如来说为可怜愍者。
你等(指莫得证果的有漏之众)皆是迷中倍迷,好像我垂手,便说倒手;我举起手,又说是正。实我抄本来无差别,无倒正,而偏说有倒正,这是本来无问题,而造出问题。百千大海不要,而反认一小沤为海;繁密无比之赤心不要,而反贯通心为赤心;本来不迷而执迷,等于迷中加迷。故佛说:‘这么确切最可哀怜的东说念主!
阿难承佛悲救深诲。垂泣叉手。而白佛言。我虽承佛如是妙音。悟妙明心。元所圆满。常住心肠。
阿难承蒙佛怜恤,从邪术救回,又得佛屡次深切阅历,万分戴德,就呜咽叉手向佛说:‘我虽是承蒙释教导,这么秘籍的法音,而明白觉醒,妙明赤心本来是圆满常住不变的。’
而我悟佛现说法音。现以缘心。允所赞佩。
但我明白佛所说的最妙法音,照旧依然用我的分歧登攀心来领路和敬仰。
允是诚的兴致,缘心即识心。这是说,这个识心能分歧善恶好坏,是以实是我所依赖赞佩而弗成舍离。因只怕舍离这个分歧心,就不知用什么心来听法。
徒获此心。未敢认为本元心肠。
佛所说之赤心,能包罗虚空万象,江平地面,阿难丰不敢十足驯顺。是以说:‘我目前才知说念具有妙明赤心,但只明白其兴致,还不敢吸收,谨慎承认为本来圆满、原有常住的心肠。’
愿佛哀愍。宣示圆音。拔我疑根。归无上说念。
阿难诚然取得佛指令,见性就是常住赤心,但还不敢吸收这种兴致,因为他习用登攀心来听法,误认为莫得登攀心,就莫得法可听。故说:‘现求佛怜恤哀悯,宣示圆满无碍之音,撤销我的狐疑深根,使能归至无上说念,即证不生不灭之果位。’
圆音,即一音。佛能以一音演说法,众生随类皆得解。佛之声息,是圆满普被,故三界六凡众生,听闻之后,皆和本身语音一样,都能明白。只须和佛有缘,不管距离多远,都可以听得清洁白白,好像在佛身边一样。
佛告阿难。汝等尚以缘心听法。此法亦缘。非得法性。
佛告阿难:‘你们目前,照旧用登攀心来听我说法,那么法也就变成登攀,不是无生灭,而变成有生灭。故不得法之试验真性,即是不生不灭之真性。’
如东说念主以手。指月示东说念主。彼东说念主因指。当应看月。
譬如有东说念主,用手指著月亮对东说念主说:‘这是月亮。’阿谁东说念主依他的手指所指,就应当看月亮。
若复不雅指以为月体。此东说念主岂唯一火失月轮。亦一火其指。缘何故。以所标指为明月故。
假若阿谁东说念主,只看手指,就以为是月亮,那么这个东说念主,不但失去月亮所在,就连其手指亦失去,为什么呢?因为错认宗旨,将手指动作月亮的启事。
月即赤心,所说法是手指。指令他不雅月,即指令赤心所在。但不不雅心,反错认手指为月,即错认手指为赤心,这是多么倒置!
岂唯一火指。亦复不识明之与暗。缘何故。即以指体。为月明性。明暗二性。无所了故。汝亦如是。
岂只失去手指,(指是不会失的,只因不解白而以为失。)连带不知光明和暗淡,手指是暗淡,蟾光是汜博,弗成分歧,便莫得智谋。弗成辨明暗,亦即弗成开悟,不知无明和真谛。为什么启事呢?因为错认指体为明月,弗成了解明和暗二种体性,这岂不是倒置?而东说念主目前亦是这么的。
佛所说是赤心,阿难则仍以登攀心来听法,自以为很易了解,如断念登攀心,则只怕弗成听法。不知用登攀心,即分歧之识心来听法,则越听越迷糊,都是不足为训,疑心重重,终弗成了解。若用赤心听法,则法法皆真,莫有狐疑。
若以分歧我说法音。为汝心者。此心自应离分歧音。有分歧性。譬如有客。投止旅亭。暂止便去。终不常住。而掌亭东说念主。都无所去。名为亭主。
假若认为分歧登攀心,是你的赤心,来听我说法,那么,这个心便应离开分歧法音,而能有分歧性,才是对的,才是赤心。但你的登攀心则否则。它一离开声尘,便无分歧性。譬如有客,投止旅舍,暂住便离去,不会久留。而旅舍掌管东说念主,则不会离去,是以叫作念亭主。
此亦如是。若真汝心。则无所去。云何离声。无分歧性。
刚才所说之兴致,和法来比较较,亦是这么。若确切你心的话,就无所去,不会走的。为何离开声尘,就莫得能够分歧的自性?
斯则岂唯声分歧心。分歧我容。离诸色相。无分歧性。
这个兴致,不只单是指声息,有声息就能分歧,莫得声息就弗成分歧。就是见到我三十二相,就能生分歧;离开色相,便又莫得分歧之自性了。
如是乃至分歧都无。非色非空。拘舍离等。昧为冥谛。离诸法缘。无分歧性。
如果乃至分歧都莫得,说空亦不是空,说色亦不是色,什么都不知说念,自以为这是最高田地。这田地是拘舍离(译作牛舍)等,一般外说念所修。昧即迷昧——不解白、不了解。在释教里说三昧是定力,但外说念只一个‘昧’字,不是入定而是似睡非睡,似觉非觉。释教入定是清晰常明,外说念则摸不着头脑,故名其昧为冥谛。此非真空,而是顽空。证到冥谛时若莫得法缘就莫得分歧心;一有法缘,就会起分歧心,因此,这田地是不究竟的。
则汝心肠。各有所还。云何为主。
你目前用登攀心肠来听法,这个心肠是随尘而有生灭,就各有所还。分歧声息是从声来,应该清偿声。分歧法是从法来,应该清偿法。好像东说念主影一样,从何东说念主来,便随何东说念主而去。有来有去,都是属暂住之客,而不是常住主东说念主。那么你用什么作为常住之主东说念主翁呢?
阿难言。若我心肠。各有所还。则如来说。妙明元心。云何无还。惟垂哀愍。为我宣说。
阿从邡佛说,缘心有还,又起狐疑,便再问佛说:‘如果我的心肠,各有所还,为什么如来说,本元妙明赤心,就无处可还呢?但愿如来,生出哀怜之心,为我等讲说赤心不还之兴致。’
佛告阿难。且汝见我。见细心元。此见虽非妙细心心。如第二月。非是月影。
佛告阿难:‘就是你目前看见我的熟识,这见即是第八识心王,细心之元体。诚然不是妙明赤心,但亦是见精之真本,就好像用手指来握目,便看见有第二个月亮。这第二个月,诚然不是真月,但和真月是莫得分歧的,仅仅多一个手握汉典。它不像水中月影之空虚,和真月是完全有虚实的分歧的。’
佛以第一月喻贞洁无妄之妙明赤心,第二月喻见细心元,水中月影喻缘尘分歧之识心。这识心即八识心王,上可通至佛性,下则至第七识,是以八识之试验,诚然不是赤心,但赤心亦就在八识里。故不要诬蔑佛说,不是妙明赤心,就不是赤心。
汝应谛听。今当示汝无所还地。
你目前应该谨防来听我指令你,什么是无所还地。无所还地即圆满常住心肠,无来无去,常住不动,就是无所还地。
阿难。此大讲堂。通达东方。乌轮升天。则有明耀。中夜黑月。潸潸晦暝。则复阴森。户牖之隙。则复见通。墙宇之间。则复不雅壅。分歧之处。则复见缘。顽虚之中。遍是空性。郁士孛之象。则纡昏尘。澄霁敛氛。又不雅清净。
阿难,这个大讲堂,窗户洞然大天,故显得表里通彻。当东方乌轮腾飞时,太阳光射入,就看见光明。更阑无蟾光时,又是暗淡。潸潸掩蔽于太空时,又成阴森无明之相。窗户闲隙处,就有邃晓之相。墙壁的地点,就只见阻止欠亨。处在分歧的地点,好像山水、花木,崎岖等等,就有分歧心之尘缘。顽空之处,只看见空相。郁土孛之象:地气屯聚叫作念郁,灰沙高涨叫作念土孛,就现昏尘不清之象。澄霁敛气:雨后天晴叫作澄霁,尘氛管理的时候,又能看见澄爽气净之相。
佛欲指令阿难无还之见,先列出可还之相。此大讲堂,喻妙明之心。所述八相,喻心体随缘。现一切别相,即随迷悟二缘而现染净诸相。直喻智谋,善能照了。暗喻无明,不解正理。通喻六根邃晓;;壅喻二执樊篱;差别之缘喻善恶;顽空喻冥谛;郁土孛喻晕厥;清净喻澄湛。以上各种变幻,皆生于妙明之心。此心不拒却诸相透露,又能为诸相所依,好像大讲堂一样。
什么叫太阳升空?这是默示我东说念主有智谋光明能照破无明暗淡。什么是潸潸晦空?是默示无智谋,愚痴不解理。如空中有阴云,地上有浓雾,什么都看不见。这比方对一切理,一切事都不解白,找不到正路,弗成修说念。
不要认为我方是明智,自以为很明智,就比猪更蠢,更愚痴。以为我方明智,了不得,这等于自夸。以为别东说念主都不如我,如果东说念主不如你,那么你便不是东说念主,因为东说念主和东说念主都是一样的。真实有智谋的东说念主,是不会认为我方明智,了不得,轻篾东说念主。最症结是不可有贡高我慢之心。
阿难。汝咸看此诸变化相。吾今各还本所因处。
阿难,你目前看见这各种的变化相:明暗、通塞、同异、清浊,这八种相这都是变幻不实,我今各还本所因处,它从什么地点来,就回到什么地点去。
云何本因。阿难。此诸变化。明还乌轮。缘何故。无日不解。明因属日。是故还日。
什么是本因?阿难,这悉数变化相,明等于清偿乌轮。什么启事呢?因无乌轮便莫得光明,光明是属于乌轮的,故应清偿乌轮。
暗还黑月。通还户牖。壅还墙宇。缘还分歧。顽虚还空。郁孛还尘。爽气还霁。则诸世间一切悉数。不出斯类。
暗就应该清偿黑月。黑月不是玄色的月,而是指莫得蟾光时的暗月。邃晓还给户窗,阻止还给墙壁,缘还给分歧心,顽还给虚空,郁土孛还还给沙尘,爽气还给霁天。世间悉数的一切阵势,都不出这八种变化相。
汝见八种见细心肠。当欲谁还。缘何故。若还于明。则不解时。无复见暗。虽明暗等。各种差别。见无差别。
到这里,佛才指远瞩性是无还的,才是真实的主东说念主翁。
佛说:‘你目前能见这八种变化相,而这个见精,就是妙明真性,无来无去,不生不灭,应该还给谁呢?是不是莫得地点可还?什么启事呢?假若见精还给明相,则已随明而去;那么,不解的时候,就应该弗成见暗。但不是这么的!诚然明去暗来,通去塞来,等等天渊之别,而能见之性,依然是存在的,仅仅无分歧性汉典。’
有东说念主说:‘见是有分歧的。见明则知说念是明,见暗就知说念是暗。’可以,但知说念明和暗,仅仅分歧之识心。见是无分歧的,什么都可以看见,但弗成分歧。能分歧者,仅仅识心汉典。这点要至极扎眼,不要所分歧心动作见细心肠。
诸可还者。天然非汝。不汝还者。非汝而谁。
诸即诸变化相,包括八相六识等。八相是从缘而有——缘有则有,缘去则无。六识是因尘而生——尘生则生,尘灭则灭。皆有可还的地点,天然不是你的了。关联词,那常住不变之见性,明来见明,暗来见暗,是弗成还给谁的。还给明,明不要;还给暗,暗亦不要。莫得步骤可还出去。就是证到初果阿罗汉,亦莫得神通把见性送给别东说念主。既然还不出去,天然属于你我方,如果不是你的,那么是属于谁的呢?
这十六个字,把兴致说得十分领略,是以楞严经的经文,是太好太妙了!你们要学中语,不可放过这契机,不要入宝山,赤手而回。明白一句,就收货一句。如果能相连,来日不但受用无穷,就是依之修行,精进踊跃,一定可以有所树立,证得果位的。
则知汝心。本妙明净。汝自迷闷。丧本受轮。于存一火中。常被漂溺。是故如来。名可怜愍。
释迦佛对阿难说:‘各有所还,天然不是你的。弗成还者,不是你的而是谁呢?你全不解白,是以至今还不敢承认,你之见精元明,本妙明净是你的赤心,这都是由你我方诱骗,因此丧失本具觉心,而起惑造业,随业而退让于存一火愁城中,常被飘浮眷顾存一火愁城,如在汪洋大海中,漂来漂去,终归会溺死的。是以如来说这些是最可哀怜的东说念主。
阿难言。我虽识此见性无还。云何得知是我真性。
阿难说:‘我目前诚然贯通见性是无还的,但还有点狐疑。因不解白怎样能力知说念是我我方的真性呢?’阿难不知见性,就是我方真性,因为他照旧用分歧识心来贯通。从这小数可以见到阿难已全无利用,至今还找不到我方赤心所在。
佛告阿难。吾今问汝。今汝未得无漏清净。承佛神力。见于初禅。得无进攻。而阿那律。见阎浮提。如不雅掌中庵摩罗果。
佛见阿难,说来说去,还不解白真性,目前又添枝接叶,又问岂肯力知说念是我方的真性,故以无缘大慈、同体大悲的精神,来指令阿难,能见之性和所见之物,是清洁白白,分明不杂的。
什么是无缘大慈?和你莫得缘份,对你不对,更要用慈心求救度他——这是无缘大慈。什么是同体大悲?东说念主有灾难,就好像我方有灾难。不管如何,要想办法来排斥他的灾难,对东说念主如对己,一东说念主即一切东说念主,一切东说念主亦即一东说念主——这就是同体大悲。
我见皈向我的弟子抽烟,我一定劝告。东说念主若厚爱修行,是不可抽烟的。抽烟就是喷云吐雾,把佛光都守密。如果弟子不听劝告,不戒除,就好像错处都在我身上。我剿袭佛之同体大悲心,但愿民众都无缺欠,都能成为完东说念主,即完全好的东说念主。如果弗成成为完东说念主,那我亦不是完东说念主,因我和你们是一样的。我要你们无缺,是以必须用各种关节,令你们都成完东说念主。如果每个东说念主都有此思想,有此心肠,那么天下便莫得斗恨争执,社会能力有真实安宁的日子。
佛对阿难说:‘我目前再问你,你还未证得四果阿罗汉,还未取得无漏清净的进度。你仅仅取得佛的神通力匡助,开了智谋眼,是以能力领略无碍地见到初禅天田地。而阿那律尊者,他是天眼第一,他能看见阎浮提,好像不雅看掌中庵摩罗果一样领略。’
什么是无漏清净?无漏清净即最清净,全无染污,小数间隙都莫得。证到无漏不是容易,要六根——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的意,都清净无染。如果眼睛看见东西,心神就随它跑,这等于有漏。耳朵听见声息,弗成反闻,这亦是有漏。鼻、舌、身和意亦一样,随物所转,等于有漏。有漏亦如瓶子有洞,水装上就漏掉。不厚爱修行,等于有漏,漏来漏去,从天上漏至东说念主间,从东说念主间又至牲口、饿鬼、地狱,看你所造之业而定。
开佛眼有许多阶段。从十里,一直至百、千、万里——最远能见八万四沉外之物,亦可以不雅察八万大动以前的事。但不是一开佛眼,便什么都可以看见,要迟缓逐阶而上的。
阿难依仗佛力加被,取得开佛眼,就能看见初禅天田地,莫得进攻。而阿那律尊者,在具足经上说:他的名字是阿那律陀。在弥陀经上说:他的名字是阿 楼陀。兴致是无贫,亦译作不灭。因他曾用稗饭(稗饭是最粗之米饭)奉养辟支佛,是以受福报,取得不贫不灭的名字。他的因缘如下:在往时劫中,阿那律为农夫,逐日上山耕耘时,必定带稗饭作食粮。那里山中有一素养者,已证辟支佛果位,他每隔七天,便下山讨饭化缘,且循例每次只化七家。那年适逢饥馑,米粮华贵,说念东说念主下山化缘,连化七家,都无东说念主施供,只得托空钵回山。农夫看见就可怜他,心里想,说念东说念主七日才化缘一次,而每次又只化七家,目前空钵回首,又要多等七天才下山,岂不是要挨饿十四天。但我方又很忸握,莫得可奉养的东西。只得将我方所带之稗饭忠心奉上。辟支佛吸收他的奉养,并为他祝颂说:‘所谓布施者,必获其利益,若为乐施故,后必得安乐。’说后便离开了。农夫接续责任,忽然于田中,跳出一支纯黄色小兔,伏在农夫身上,不愿离开。农夫以为奇怪,带走回家,叫他的老婆捉下,原来是一支金兔。从此之后就成大亨,不只这世裕如,而是生生都不贫。经九十一劫,受福不灭,是以名字叫不贫不灭。
又有一因缘是:佛谢世时,他是佛的堂弟,他有一种奇怪症结,就是每次听佛讲经就打打盹儿,是以被佛谴责:‘咄咄胡为睡,螺蛳蚌蛤类,一睡一千年,不闻佛名字。’佛责他这么贪睡,就好像海里的螺蛳蚌蛤之类,一睡就一千年,弗成听到佛的名字。他听后又慌乱,又忸握,便生起大精进踊跃心,七日夜不寝息,双目竟成盲人,看不见东西。佛哀怜他,便教他修金刚照明三昧。他专心修为,便得天眼通。他的见精,可以看见大千天下,和无数的阎浮提即娑婆天下,好像看我方掌中庵摩罗果一样领略。庵摩罗果,坐褥印度,是和桃李相似的生果。
在释教里,布施善事是不可思议。地藏经上说:‘舍一得万报’。如阿那律尊者,只奉养一包粗米饭,便得这么大的福报。这是经上所说,应该驯顺,不要存怀疑之心。
证到辟支佛果位,但讨饭还化不到缘,这亦有前因成果。修说念如专修慧不修福,就如‘罗汉托空钵’,好像罗汉化缘,无东说念主奉养。如专修不修慧,就如‘象身挂璎珞’,象的身上挂著许多璎珞遏制品——璎珞是很秀好意思的遏制品,仅仅外丽中窃,内部是虚浮的。故需要福慧双修,内解新手,双管都下,能力取得树立。
诸菩萨等。见百千界。十方如来。穷尽微尘。清净国土。无所不瞩。众生洞视。不外分寸。
见的进度,进出不同。初地菩萨,可以看见一百个天下。二地菩萨,可以看见一千个天下。三地菩萨可以看见一万个天下。依果位的不同,见的进度亦各有差别。十方诸佛,则可以看见无穷尽,如微尘数不完的清净国土。一目了然,清洁白白,莫得看不见的地点。金刚经上说:‘一切众生,若干种心,如来悉明察见。’不仅仅佛,就是菩萨,亦能看得清洁白白。庸东说念主众生,则极尽见识,近不外分寸,远也仅仅有限的距离。诚然见性是一样,不生不灭,但因众生肉眼有限,同前不见后,见左不见右。如目下有所阻,隔一重纸,或一木板,便弗成看见。
阿难。且吾与汝。不雅四天王所住宫殿。中间遍览水陆空行。虽有昏明。各种形像。无非前尘。分歧留碍。
阿难,就目前我和你来不雅看,四天王所住的宫殿,周遍游览。上至天,下至地,以及一切水、陆、空中的众生,万物阵势,诚然有阴森光明各种形象,但这无非都是你现前的境物尘影,分歧识心所留住的进攻物,藏在脑海里。故这都是空虚而不是本有的东西。
四天王是和咱们最接近的天界,位置在须弥山半山中,距离地球节略四万二千由旬。东方名持国天王,居黄金埵;南边名增长天王,居琉璃埵;西方是广目天王,居白银埵;朔方是多闻天王,居水晶埵。四天王的寿命只五百岁,就现五衰相而退让。不外,天上一日夜,已是东说念主间五十年,为什么呢?目前举一例,你们便可以明白。天上是很欢腾的,莫得愁忧,是以不觉时刻长。东说念主间竟日忙吃力碌忧愁郁闷,故嗅觉时刻很长。关联词东说念主间一日夜,好比地狱五十年。亦因地狱太灾难,故时刻特长。由此你们可以明白,时刻是莫得短长的。有东说念主曾问我:‘什么是时刻?’ 我说:‘没未必刻。’如果洋洋得志,无烦无恼,竟日快欢腾乐,不必说五百年如天上,单说东说念主世五十年,亦很容易便往时。故时刻是由每个东说念主我方的嗅觉,来分歧短长。我说没未必刻,亦可以说,我太忙,不知时刻,亦可说我不想知说念时刻。
汝应于此。分歧自他。今吾将汝。择于见中。谁是我体。谁为物象。
释迦牟尼佛,因阿难还莫得明白真性的兴致,是以分歧不出赤心和妄心。上头所说各种物象,完全是目下尘影,有分歧就发生执著和进攻,把物象和见性混杂在一齐。目前要阿难我方选拔,在能见和所见之中,分歧出谁是见性,谁是物象,就不会再生狐疑。
佛说:‘阿难,你应该从这点,来分歧自体和他物。目前我将你目前所见,要你我方拣择,仔细分歧——阿谁是我能见之见精,阿谁是我所见之物象。要物和见,分明不杂,天然知说念你的真性了。’
阿难。极汝见源。从日月宫。是物非汝。至七金山。周遍谛不雅。虽各种光。亦物非汝。逐渐更不雅。云腾鸟飞。风动尘起。树木山川。草芥东说念主畜。咸物非汝。
(楞严经的兴致是神乎其神,不可以言说,不可以形容的,只须我方领路。)
阿难,极尽你的见性能力所及,从你身边,一直至日月宫,所见的都是物象,天然不是你真性的自体。远至七金山,此山围绕须弥山(即妙峻岭),有一重香水海,一重金山,共七重香水海七重金山。因为它的体质是金的,是以叫七金山。再用你的慧眼、天眼,来详备不雅察,虽有各种光明,亦都是属于物象,而不是你的见性。再迟缓不雅察,从高而下,由近而远,云在飘,鸟在飞,风动尘起。这里说风动,而六祖坛经说:‘不是风动,不是幡动,是仁者心动。’究竟怎样诠释呢?目前问你们:在座众东说念主,何东说念主心动?是你心动,照旧我心动?如果说:不知说念,那么你心就莫得动。究竟是谁动呢?目前只须照这经文‘风动’来解释。风动,是天地发威,发特性。天地权威一发,能把大树拔起,把房屋吹倒,如龙卷风、飓风,相等历害。尘起,尘本来是堕在地上,睡得平稳而安祥,关联词被风一吹,迫得去责任,作念什么责任呢?它的责任就是触,把干净的地点都守密,变为不干净。再近看地上、树木、江山、草芥,以至东说念主畜,亦都是物象,而不是你之见性啊!
阿难。是诸近远诸有物性。虽复差殊。同汝见精。清净所瞩。则诸物类。自有差别。见性无殊。此精妙明。诚汝见性。
阿难把物象和见性,羼杂不清,故弗成分出我方真性所在的地点。上头佛为他举出许多兴致,证明是物象而不是见性。目前这里则阐述物是物,见是见,见性和物象是分明领略的。
阿难,悉数近在你身边,远至日月宫、须弥山,一切物象体性,虽有各种气象,天渊之别,但摆在你目下的东西,亦是一同用你的见精来看的,都是清净了然,圆明常照,不起分歧的。而悉数一切物类:风是风,雨是雨,树是树,山是山,鸟是鸟,东说念主是东说念主,天然各有差别和不同。但你之见性是毕竟无有分歧的。见山是这个见,见海是这个见,见张三是这个见,见李四亦是这个见。因此便应该知说念,这个本妙本明能见之自性,实在就是你的本源自性。
若见是物。则汝亦可见吾之见。
上头佛已将物和见,分析得很领略。物是有差别,见是无差别。那么见性天然不是物了。
佛接著说:如果你一定认为见性亦然物象,那么见性应该有个形势,你亦可以看见我的见性,究竟它是个什么形势呢?是方是圆?是长照旧短?
若同见者。名为见吾。吾不见时。何不见吾不见之处。
假若说你和我一同看见物象时,我看见这件物,你亦看见这件物,那么,就说,你可以看见我的见性了。但当我闭眼,莫得看见东西的时候,你为什么看不见我这个看不见的见性在那处呢?既然不见,而说能看见我见物的见性,这是不对的。
这段文是有点难讲,只须懂得其中兴致,便容易明白,否则,这么多‘见’,就会越讲越不领略,越听越迷糊了。
若见不见。天然非彼不见之相。若不见吾不见之地。天然非物。云何非汝。
如果能够看见我闭眼不见的地点,天然是我能见之见性,天然不是彼所看不见之物象。这里的‘彼’,是指物。我见为能见,彼物为所见。即是说:眼根见物,是我能见之见性,而不是彼所见之物象。
假若你看不见我闭眼不见的地点,那这天然是我之见性,而不是物象,物象是有形势,可以看见的。既然看不见,天然不是物象,那不是你之真性是什么呢?
见性既然看不见它究竟在什么地点?你们民众想想,这亦是参禅。参话头,望望谁能找出它是在什么地点。民众要明白,见性是不生不灭,无去无来,圆融无碍的。
又则汝今见物之时。汝既见物。物亦见汝。体性纷杂。则汝与我。并诸世间。不成安立。
你既看不见我的见性,这证远瞩性是无形势,无体性,亦无地点可还。为何你还不承认是你我方的真性呢?
假如你认为见是物,那么物亦应当是见。你目前看见物,物亦应该能看见你。佛对阿难说:‘好像二个东说念主,我看见你时,我便知说念是你。你看见我时鑫系列第二季,你亦知说念是我。那么——物和物再会,是否能知说念呢?或者物看见你时,物能知说念是你吗?如果物能知说念是你,这岂不是冷凌弃之物体,和多情之见性,成为杂乱,分不领略了?那么你和我,以及诸天下,即多情天下和冷凌弃天下,都弗成成立,不成天下了。’
多情天下:即东说念主类、飞禽走兽、有生命者。冷凌弃天下:亦名器天下,即江平地面、房廊屋舍,一切物类,无生命者。
亦叫正报和依报。多情,有生命属正报;冷凌弃,无生命属依报。
阿难。若汝见时。是汝非我。见性周遍。非汝而谁。
阿难,假若你看见物象和看见我的时候,你应该知说念,这是你的见性,而不是我的见性。因为我和你,同属多情,是不会芜杂的。这个见性是周遍的,所谓在圣不增,在圣东说念主份上不会增加小数;在凡不减,在庸东说念主份上,不会减少小数。以至远不雅四天王,近看水陆飞翔,都是用你这个见性,既然不属于物,亦不属于我,那么不属你又属于谁呢?
云何自疑汝之真性。性汝不真。取我务实。
为什么你还要怀疑,真实不虚之自性,本来是我方的家珍,而不敢承认,反来向我寻求,我方实在的真性在什么地点?
阿难白佛言。世尊。若此见性。必我非余。我与如来。不雅四天王胜藏宝殿。居日月宫。此见周圆。遍娑婆国。退归精舍。祗见伽蓝清心户堂。但瞻檐庑。
阿难因佛说见性周遍,又生起狐疑了,故又向佛说:‘世尊,假若这个见性本来像佛所说是周遍的,是我的真性而不是物象。既然是周遍,就应该圆融无碍,关联词目前为什么不是呢?好像刚才我取得如来赐给我神通力,带我去游览四天王殊胜藏宝的宫殿。再到日月宫,从太阳宫殿和月亮宫殿瞭望,视觉是十分周遍圆满,能清洁白白地遍不雅娑婆天下,全无阻止,但目前回到只桓精舍,就只可看见伽蓝,即寺里的清净讲堂。再坐在室内堂中,又弗成远见,只可看见垂檐和廊庑了。’
世尊。此见如是。其体本来周遍一界。今在室中。唯满一室。
世尊,这个能见的体性,本来是周遍虚空的。但为何目前坐在室内,忽然放松,只可看见满一室的东西?为什么启事,见性会忽大忽小呢?
为复此见缩大为小。为当墙宇夹令断交。我今不知斯义所在。愿垂弘慈。为我敷演。
是不是这个见性会缩大为小?照旧因为墙壁所隔断而阻止周遍的见性呢?我实在不解白此中的兴致。愿望世尊生出大怜恤心,为我分析领略这个兴致。
这里趁便给你们讲个故事:
从前有一大亨,见犬子太愚蠢,因此挑升请一个老师,来家里教他。但又只怕犬子太拙劣,念书一定很繁重,是以对教师说:‘迟缓教导他,不必太严,每天只教一个字就够了。’教师罢黜,逐日只教一个‘一’字。不久大亨请问师用饭,饭后一同游花圃,教师对东主说:‘公子并不愚笨,是很明智的,目前已贯通许多字。东主大喜,坐窝请师迎面磨真金不怕火。师即于园中,画一个很大的“一”字,问大亨犬子说:‘这是什么字?’答:‘不贯通。’教师盛怒说:‘每天我只教你这个“一”字,你到目前还不贯通?’学生答:‘你所教阿谁“一”字,莫得这么大啊?’
阿难亦和这个学生一样,以为在太空上,可以看见繁密周遍,但为安在室内就只见满一室这么小?故要请世尊解释狐疑。
佛告阿难。一切世间大小表里。诸所功绩。各属前尘。不应说言见有舒缩。
佛告阿难,一切多情与冷凌圆寂间,或大或小,或内或外,悉数崎岖方圆,各种形象,都是属于目下的尘相,不关见性的事。故不应该说,见性有扩大或放松。你应该知说念,见性是随缘的,在大见大,在小见小,见性是不变的,不会因尘相所阻止而有放松或阻断。
譬如方器。中见方空。吾复问汝。此方器中所见方空。为复定方。为不定方。
譬如一个四方形的用具,内部的虚空,天然是四方的。我目前问你:这个四方形的用具内部,所看见的虚空,是定形的照旧不定形呢?
佛不径直恢复阿难,见性有大小之问题,而先以方圆来作譬喻。同期以见性譬喻虚空,尘相喻器皿。尘相是有大小,而见性是无伸缩,就如器皿有方圆,而虚空无定形一样。如果能到忘了尘相,见性天然能周遍无碍。
若定方者。别安圆器。空应不圆。若不定者。在方器中。应无方空。
假若说方器中的虚空,是有定形的,那么再放一个圆形的用具在内部,空就不应该会圆。但空是随圆现圆,是莫得定方的。如果说莫得定形,那么在四方的用具中,应该是无四方形啊!但器方空方,又有定方了。
汝言不知斯义所在。义性如是。云何为在。
你说不解白大小缩断之义理,和不知见性在什么地点。其实见性的义理,就和虚空一样。虚空是随器而现方圆之形,是莫得一定之相的。见性是随尘相而有大小。若无尘相,见性是周遍无碍的。
阿难。若复欲令入无方圆。但除器方。空体无方。不应说言。更除虚空方相所在。
阿难,假若要令虚空入无方圆之相,只须把方圆之器拿走,虚空的体性是根柢莫得方圆的。但你不应该说,除器之外,还要除虚空,因为虚空那处有方圆之相呢?
虚空本无方圆,方圆是随器皿而有,虚空亦不会为器皿所阻,而是依然和外边之虚空相迎合。你以为有器皿所在,便说虚空有方圆,亦就如你之见性,本来是周遍无碍,怎会被墙壁夹断和放松张大呢?
若如汝问。入室之时。缩见令小。仰不雅日时。汝岂挽见都于日面。若筑墙宇。能夹见断。穿为小窦。宁无续迹。是义否则。
假若好像你刚才所问:入室的时候,就把见性收缩成小,但当你举头看太阳时,难说念你是把见性拉长,到达太阳的边缘吗?又如建筑墙壁,能把见性隔断,那么把墙壁大开一个小洞,缘何见性并莫得截断或连气儿的形亦呢?这证明你所说的放松和夹断的兴致,是完全不对的。
一切众生。从无始来。迷己为物。失于本心。为物所转。故于是中。不雅大不雅小。
一切含有灵性的众生,从无始直到目前,都被无明所讳饰,因此诱骗我方的赤心,反认我方是物体。因失去赤心,便为外境之物象所转机,是以就在万物中,见大见小。
什么是“为物所转”?为物所转即是背觉合尘,和物结伴,羼杂在一齐,见到什么田地,便执著什么田地,执著一世,便失去利用,随境转移,愈移愈远,好像迷途,愈迷愈错,动被物碍,见大见小,便给物象所转了。
若能转物。则同如来。身心圆明。不动说念场。
“若能转物”,什么叫转物?转物等于背尘合觉,不被外境物象所转机。要明白一切外境,皆是我方心里所现,“一切唯心造”。既然是我方心里所现,为什么要被它所转机?要跟它跑?明白这个兴致,就找到我方的赤心,便能背尘合觉,和如来一样,取得楞严大定,就有光明,身和心都能圆满光明,遍地都是不动说念场了。
当东说念主迷时,妄认四大为本身相,便被四大所缚而不圆,妄认六尘缘为自心相,就被六尘所障而不解,这等于认物为己。又妄认诸法心外实有,这等于迷己为物。是以动被物转,若能转物,则身为法性身,圆照周遍,心为妙明心,灵明洞彻。万物身心,本来一体,所谓“天地与我同根,万物皆我一体”——哪还有什么执著?不执著便能如如不动,清晰常明,和如来一样,遍地都是不动说念场,遍地都是圆照周遍法性身。
于一毛端。遍能含受十方国土。
在一根汗毛端上,可以遍含十方国土。汗毛顶端这么小,怎可以遍含十方国土呢?佛法就是这么妙,这就是小中现大——在最小的地点,可以现出最大的十方佛刹国土。若开了佛眼就可以看得清洁白白。亦可以大中现小,鄙人面经文:“于一毛端现宝王刹,坐微尘里转大法轮。”坐在微尘这么微小里,可以转大法轮。为什么能这么?这等于见性圆融平稳无碍之妙用。
阿难白佛言。世尊。若此见精。必我妙性。今此妙性。目前我前。
阿难对佛说:“假使这个现前而能周遍看见万物的见精,必定是我的妙细心肠,目前这个妙性,清洁白白地目前我的目下。但既然是我的妙性,为何反在我的体魄外边呢?”阿难先疑见性与万物混杂,目前又疑见性与身心各体。
见必我真。我今身心。复是何物。而今身心分歧有实。彼见无别。分辨我身。
既然现前这个能见的就是我的真性,那么我的身心,究竟又是什么呢?而且我现今的身心,如实有分歧的能力,也都有实在的作用。但见性实在莫得分歧的功能。既弗成分辨我身,又岂肯分辨万物呢?
若实我心。令我今见。见性实我。而身非我。
如果说这个见性,实在就是我的赤心,它能令我看见我的见性,那么见性就应该是我了,而这个体魄反而不是我啊!
何殊如来先所难言。物能见我。惟垂大慈。开导未悟。
那就等于如来,先前向我问难时,我说:“见是物,物能见我”。如来驳倒我是错谬之说。我实在诱骗,但愿世尊发大怜恤心,开示我未明白的兴致。
阿难为何屡次提问,还不解白?可以说是迷中倍迷。其实阿难并不迷,仅仅要作念个模样,令众生不雅察体会,便能明白见性的兴致。
佛告阿难。今汝所言。见在汝前。是义非实。
佛告阿难,你目前所说:“见性是在你的前边”,这个义理是虚假的。
阿难认为见性与身心是异体,故有见性在前之狐疑。佛不直答,而只以万物是一体以破之。
若实汝前。汝实见者。则此见精。既有方所。非无指令。
假若见精,是在你前边,你实实在在可以看见,那么这个见精,一定有个形势,天然亦可以指得出来是在什么地点了。
且今与汝坐祗陀林。遍不雅林渠。及与殿堂。上至日月。前对恒河。汝今于我师子座前。举手指陈。是各种相。阴者是林。明者是日。碍者是壁。通者是空。如是乃至草树纤毫。大小虽殊。但可有形。无不指著。
就是目前我和你,坐在只陀林中,周遍来不雅察。近的地点好像园林、河渠,和大殿厅堂。高的地点,直达到日宫月宫,远的地点对著恒河。你现今在我的师子座前,但凡属眼可以看见的,都可以用手指指陈出来。这各种相状,是分明领略的,好像阴郁的地点是树林,光明的地点是太阳,阻止的是墙壁,邃晓的是虚空,以至一针一线,纤尘毫毛,大小虽不同,但都有他们我方的形相,都可以指令所在的地点。
若必其见目前汝前。汝应以手如实指陈。何者是见。
假若你仍认为见性目前是摆在你面前,那么你应该确如实实地用手指出,什么东西、什么形势是你面前之见性。
见性是不生不灭,无去无来,怎可指陈?
阿难当知。若空是见。既已成见。何者是空。若物是见。既已是见。何者为物。
阿难,你应当知说念,如果虚空是见,既然已成见,就不应该有虚空的名字,那么虚空在那处啊!如果物象是见,既然已是见,那么什么是物象呢?
这里譬喻万物一体之义,即是说如果空是见,物是见,那便无空无物,遂成一体。既然成为一体,就弗成再执著是见了。
汝可狭窄披剥万象。析出细心净妙见元。指陈示我。同彼诸物。分明无惑。
你可再精心,仔细推想,剖开万象,筹备领略,分析出这个最细心、最净妙的见元即见性,和其他各式物象,寥若晨星分明,莫得狐疑地指陈出来,给我望望。
阿难言。我今于此重阁讲堂。远洎江山。上不雅日月。举手所指。纵目所不雅。指皆是物。无是见者。
阿难至此已明白,便说:“我目前这重阁讲堂里,瞭望直到恒河,上不雅直到日月宫,凡我举手所能指取得,和纵目所能看得见的,都是物象,却莫得能见的自性存在。”
世尊。如佛所说。况我有漏入门声闻。乃至菩萨。亦弗成于万物象前。剖出精见。离一切物。别有自性。
世尊,如佛刚才所说:“要我仔细在万象中,剖明指出能见的自性,但我仅仅有漏,证初果的声闻,岂肯指出?即使有智谋如菩萨,亦涌在万象面前,理解出这个妙精灵见离开一切物象,别有能见的自性存在啊!”
佛言。如是如是。
佛即印可阿难说:“是的,你说得对。在万象中,不可以指出能见的自性,就是离开一切物象,亦莫得能见的自性可以指出。”
佛复告阿难。如汝所言。无有见精。离一切物别有自性。则汝所指。是物之中无是见者。
我再告诉你阿难,就如你所说:莫得见精,离开一切物象,另外有一个能见的自性存在。亦像你所指出,在万物之中,亦是莫得一个能见的自性存在。
今复告汝。汝与如来。坐祗陀林。更不雅林苑。乃至日月。各种象殊。必无见精受汝所指。汝又发明。此诸物中。何者非见。
“目前再告诉你,你和如来,同坐在只陀林里,不雅看园林花苑,乃至日月宫,各种物象的差殊,一定莫得能见的灵性,可以被你所指出来的。你再向一切物象当中,作深一层的筹备,阿谁物不是见呢?”
上文说物不是见,目前又说阿谁物不是见。楞严经就是这么,反复责骂,是以要提防筹备,能力明白,否则便会迷乱不清。
阿难言。我实遍见此祗陀林。不知是中何者非见。
阿难被佛一问,又迷糊起来了。前文本来也曾明白,物不是见,目前又不知佛的兴致,因此就说:“我目前实在是到处都看见,悉数这只陀园林中的一切物象。但只不知,物象之中,什么才不是我的见性?”
只一个见字,便走动审问,反复根究,无非要显见性的兴致。目前有点诱骗,摸不著线索,但底下便会解释领略。
缘何故。若树非见。云何见树。若树即见。复云何树。如是乃若夫空非见。云何见空。若空即见。复云何空。
阿难要证明什么不是见,因此又说:“什么启事呢?因为假若树不是见,若何能够看见树?如果树就是能见的自性,那又缘何叫作树?由此类推,假若虚空不是见,若何能够看见虚空?如果虚空就是能见的自性,那又缘何叫作念虚空?”
我又思想。是万象中。狭窄发明。无非见者。
阿难已至辞竭意尽,有口难分,有舌难说,故又搬出第六贯通,休想心,来详备思维,恢复佛的审问:“我再三思维,在这些万有阵势当中,仔细筹备,明白首挥,认为无一不是能见功能自性所透露的。”
佛言。如是如是。
佛又印证说:“是的,无一物而不是见性所透露,这话是对的。”
于是民众。非无学者。闻佛此言。飘渺不知是义终始。一时惶悚。失其所守。
于是在会,未证无学果位的民众们,听佛所说,是物又不是物,是见又不是见,即无是见和无非见的两种兴致。民众听后都飘渺,不知这义理重点,究竟在那处。因此都焦炙悚惧,把以前的宝见意见都失去,目前全不知说念什么才对,什么才不对。
无学是菩萨果位,即已到不必再学的果位。
如来知其魂虑变慑。心生怜愍。安危阿难及诸民众。诸善须眉。无上法王。是真实语。如所如说。不诳不妄。非末伽黎。四种不死矫乱论议。汝谛思想。无忝哀慕。
如来知阿难和民众等,神魂慌乱,懦弱而不安详。于是心生哀怜,就安危阿难和在会民众说:“诸好孩子,你等不必惊疑和恐怖。我,无上法王所说的话,是真语,是实语,是依照真如兴致来说的,小数都无诳妄虚假,不像外说念末伽黎,只用四种不死的不正确表面来诱骗听众。你等应该用正思维来详备谛察筹备,不要亏负我哀怜你等之心,和你们仰慕我之意。”
无上法王:佛成无上说念,为诸法之王。
忝:亏负之意。
末伽黎:梵语译作不见说念,六种外说念之一,其母为拘舍黎。
四种不死:亦变亦恒,亦生亦灭,亦垢亦净,亦增亦减。此兴致皆拖邋遢拉,莫得决定性,和佛之不生不灭,不增不减,恰巧相背。佛说无是见,无非见,兴致即诟谇双遣,诟谇都莫得,但这不同外说念之芜杂而不正确。故佛所说都是真语,是如实确实,不必惊疑的。
是时文殊师利法王子。愍诸四众。在民众中。即从座起。顶礼佛足。合掌恭敬。而白佛言。世尊。此诸民众。不悟如来发明二种精见色空。诟谇是义。
这时候,文殊师利——译作妙德、妙安然、法王子——佛为法王,故菩萨名法王子。此时,文殊师利菩萨,为哀怜在会诸有学四众即比丘、比丘尼、优婆塞、优婆夷等,即在民众中,从座位站起来,向佛顶礼,及用双手来托佛足,默示最恭敬。在佛之足下来言语,亦叫托足礼。咱们拜佛时,双手反掌,要不雅想托佛足,以默示敬意,这亦默示身业清净。拿掌恭敬,合十指为一,即专一亦即一心恭敬,这是意业清净。而白佛言——这是口业清净。我东说念主所造之罪业,大都由口而来,所谓:“多言买祸,病由口入。”祸即灾荒,抵御安;恶口、两舌,说是说非,都会招来灾荒。是以要很谨防,身、口、意业,都要时时清净。
文殊菩萨三业既清净了,便对佛说:“世尊,在大讲堂里的民众,都不解白如来所说的精见,即见精和色空诸物象,究竟是见还诟谇见,究竟是无是见照旧无非见这两种义理。”
世尊。若此前缘色空等象。如若见者。应有所指。若非见者。应无所瞩。而今不知是义所归。故有惶恐。
世尊,假若这前缘,即前尘之色空等物象是见性,那么就应当有个宗旨,有个发扬,才可以指陈出来。但根柢是无形势,可以指令出来的。假若不是见性,就应该一无所见,弗成看见,但它又能见色见空。是以民众都不知说念,无是见,无非见,这二个义理的归宿处,就有惊疑和恐怖,不知如何才对。
非是畴昔善根轻鲜。惟愿如来大慈发明。此诸物象。与此见精。元是何物。于其中间。无诟谇是。
这些恐怖的原因,并不是他们往昔所种的善根太小太浅。但愿世尊怜恤,再明白首挥,物象和见性,究竟是什么东西?在它们中间,既无是见,又无非是见,究竟是什么兴致?
佛告文殊。及诸民众。十方如来及大菩萨。于其自住三摩地中。见与见缘并所想相。如虚空华。本无悉数。
佛告文殊师利菩萨,和大会诸民众:“十方如来及诸大菩萨,常住在自性稀少,楞严大定中。关于这个能见的自性,和见性所缘的各式阵势,以及热诚思想所发生的色相,都清洁白白地知说念有如虚空中的花,都是空虚不实的。目前要找见是物,见非物,这都是向外驰求,根柢找不到的。”
此见及缘。元是菩提妙净明体。云何于中有诟谇是。
这个能见的自性,和所缘即所见的物象,正本都是菩提妙净明体。既是一体,便莫得是和非,怎可以在这里来找是见和非是见呢?
根柢是一真,根柢是统统,莫得对立,既然是一真,是统统,就莫得是,莫得非啊!
文殊。吾今问汝。如汝文殊。更有文殊是文殊者。为无文殊。
我再问你,就像你这个文殊,还有另外一个文殊吗?有一个是文殊,照旧莫得文殊?
如是世尊。我真文殊。无是文殊。缘何故。若有是者。则二文殊。然我当天。非无文殊。于中实无诟谇二相。
文殊具足大智谋,一问即悟,就答:“是的,就如世尊所说一样,我就是一个真文殊。于我真文殊外,并无是文殊和非文殊。什么启事呢?若有一个是,便有一个不是,那么就成二个文殊了。关联词我当天,并不是无文殊,而是无是文殊和非文殊,是以在我文殊体中,实在是无是和非二个相的。”
这里民众应该明白,见性亦一样,莫得是见和非见的。见性仅仅无上觉说念这一赤心,是莫得是和非可以竖立的。
佛言。此见妙明与诸空尘。亦复如是。
佛说:这灵妙光明之见精,和一切窃尘,亦都是这么的。
楞严经愈说愈广,其中兴致确切云谲波诡,不但见性是妙明赤心,就是空尘,亦都是如来藏里的妙真如性。
空尘:即指物象,物象虽多,空尘二个字是足以包括物象的。
本是妙明无上菩提净圆赤心。妄为色空及与闻见。
究竟见精和物象,本来是什么东西呢?既然无是,又无非,那天然是一个既秘籍又光明,无可再上的菩提觉说念,又清净、又圆满的本源赤心。这个赤心,是东说念主东说念主本具之“一赤心体”,但因一念无明,便从真起妄,转妙明为无明,转真觉而成不觉。因不觉便起妄念,就被色空诸物象所转,就连闻性和见性都不解白了。
这是一念错,便想皆错,厚爱为妄,生出各种分歧计执。中国古语说:“只因一著错,输了满盘棋”。因走错了一步棋,便输了满盘棋。
如第二月。谁为是月。又谁非月。文殊。但一月真。中间自无是月非月。
本来是一个月,但因眼有病、握目,便看见有二个月,遂生出分歧心,分歧谁是真月,谁是假月。文殊,你应当知说念,但只须一月真,中间是莫得是月和非月的。
若有诟谇,便有对待。但菩提觉说念,一体赤心,是莫得对待的。是绝诸对待的。
是以汝今不雅见与尘。各种发明。名为休想。弗成于中出诟谇是。
是故你们当天,关于见精和空尘诸物象,虽经过各种发明,忖思筹备,说是说念非,都是休想所现,纵令经过历劫寻求,亦弗成于其中间,找出是和非啊!
由是真精妙觉明性。故能令汝出指非指。
这个真实见精,妙不可思议光明觉性,不解白时是可以使你有所指令,但又弗成成立所指的兴致。好像你先说见是物,自后又说见不是物,究竟是物不是物,根柢是莫得是和不是的,是以你所指出来的,完全是虚假,根柢是不可以指的。
若能明白,见精和空尘诸物象,本来是一体——一真法界,便无自他的分歧,哪有是和非可指呢?
是以民众都应该知说念,迷、悟、真、妄,只在一念之间。一念迷,则妄计心生,诟谇蜂起;一念悟,则妙觉湛然,诟谇全清。
阿难白佛言。世尊。诚如法王所说。觉缘遍十方界。湛然常住。性非生灭。
阿难向佛说:世尊,诚如您法王所说,这个觉缘即见性,是遍满十方尽虚空界,湛然清净,常住而不动,莫得生灭变化的。
见性是不变随缘,故非天然;随缘不变,故非因缘。天然和因缘都是识心分歧,妄情计执。
与先梵志娑毗迦罗。所谈冥谛。及投灰等诸外说念种。说有真我遍满十方。有何差别。
梵志,即大梵天后裔,认为梵天祖公是天地利用,东说念主身后都要回到梵天去,梵天是清净之意,即婆罗门种。
娑毗迦罗,是黄发外说念,认为天地试验是冥谛,即冥顽不知,和投灰外说念等,印度一种专修苦行的外说念,过赤身生活,时时投身灰土,或涂灰身上,又有修睡钉床外说念,说是能修成金刚不坏身。还有修薰鼻、自饿,或持牛戒、狗戒等,他们都说真我遍十方,又说有大我、小我和无定我。阿难问:“究竟佛说,见性遍满十方,和外说念之真我遍满十方,有什么分歧呢?”
一切外说念,修有害苦行,好像睡钉床,钉子刺不透。那么牛和象之皮很硬,钉子都刺不入,难说念牛和象等都有说念了?其实天天练,天然皮就坚贞,是以刺不痛、刺不入,这不是有说念,乃是有功夫的发扬,一味盲修瞎练,终究弗成收货的。
世尊亦曾于楞伽山。为大慧等敷演斯义。彼外说念等。常说天然。我说因缘。非彼田地。
阿难说:世尊亦也曾在楞伽山(今之锡兰),演讲楞伽经时,对当机大慧菩萨说:一般外说念,都认为一切万象,都是天然生,天然灭,好像当先是谁开海、开河?是找不出来的。中国虽有禹治河,但印度可能莫得这种东说念主才,是以他们就编说:“谁开河海堆山岭,谁削险阻画畜牲,一切无有能生者,是故我说为天然。”是以认为一切都是天然生,天然灭,完全拨无因果论。而佛则说是因缘所生,和他们所讲的兴致完全不同。
什么是因缘?约略地说种子为因,助长为缘。种在地下的种子就是因,匡助它助长,好像泥、水、空气、太阳光等就是缘,也叫助缘。
我今不雅此觉性天然。非生非灭。鉴别一切虚妄倒置。似非因缘与彼天然。云何开示。不入群邪。获真实心妙觉明性。
阿难说:我目前仔细不雅察,世尊所说觉性,既不生,亦不灭,就是天然。但又鉴别一切虚妄相和倒置相,又好像不是因缘,而和外说念所说的天然,是一样了。究竟是天然?照旧因缘?我实在分不领略,故请世尊再开示,使我不会入邪说念,而能取得真实妙觉明性。
佛告阿难。我今如是开示浅陋。真实告汝。汝犹未悟。惑为天然。
佛告阿难,我用权巧浅陋、不雅机逗教,和各种真实的譬喻来告诉你,你还不解白,诱骗为天然。怎可把我所说的兴致和外说念的表面来比较?根柢是不一样的!
阿难。若必天然。自须甄明有天然体。
阿难!你说我的兴致,和天然是一样,那么我问你,你要分析得很领略来恢复我。如果认为是天然,那一定有天然的试验,好像山是天然生的,山就是天然的试验。海是天然生的,海是天然的试验。见性觉缘,圆满周遍,不生不灭,如果是天然,那么应该有一个天然之体啊!
汝且不雅此妙远瞩中。以何为自。此见为复以明为自。以暗为自。以空为自。以塞为自。
你目前精心来不雅察,在妙远瞩性中,用什么作为它的天然体呢?这见性是以明为试验?照旧以暗为试验,照旧以空为试验?照旧以塞为试验?
阿难。若明为自。应不见暗。若复以空为自体者。应不见塞。如是乃至诸暗等相以为自者。则于明时。见性断灭。云何见明。
佛再向阿深奥释,假若你要用明来作见性一的天然试验,就应该看不见暗,暗体应该断灭。若以空为试验,就不应该见到塞。照这个兴致分析下去,如果用暗相为试验,那么有明相时,见性应该断灭,岂肯还看见明相呢?
阿难言。必此妙见。性非天然。我今发明。是因缘生。心犹未明。咨诣如来。是义云何。合因缘性。
阿难言,佛之意一定认为秘籍见性,不是天然体。我目前又想出这个兴致,见性是从因缘而生的,但心里还不大明白,故要再请问世尊,这个义理如何?怎样能力和因缘性迎合呢?
佛言。汝言因缘。吾复问汝。汝今因见。见性现前。此见为复因明有见。因暗有见。因空有见。因塞有见。
佛说:你认为见性是因缘,因它是从因缘而生,那么我再问你,你目前因看见明、暗、空、塞等相,见性是在你面前。但你这见性,是因明而有,照旧因暗才有?因空而有,照旧因塞才有?
阿难。若因明有。应不见暗。如因暗有。应不见明。如是乃至因空因塞。同于明暗。
阿难,假若见性是因明而有,那么明相就是生见性之因。比及暗相生的时候,明相等然断灭。你的见性,亦就随明相隐藏,就不应该看见暗。如果因暗有,有明就无暗,你之见性,亦和暗一都隐藏,就弗成见到明。照这个兴致分析下去,如因空有见,塞时天然莫得见。因塞有见,空时天然莫得见。但目前不是这么,明时有见,暗时亦有见,空时有见,塞时亦有见,是以你说因缘,亦是不对的。
复次阿难。此见又复缘明有见。缘暗有见。缘空有见。缘塞有见。
上头说因,目前问缘。阿难,我再问你,这个见性是缘明而有,照旧缘暗而有,缘空而有,照旧缘塞而有?
阿难。若缘空有。应不见塞。若缘塞有。应不见空。如是乃至缘明缘暗。同于空塞。
阿难,假若见性是缘空而有,那么空就为发见之组,比及有塞时,见性天然随空隐藏,若何还可以看见塞呢?如缘塞有,那么有塞天然就无空,因见性已随塞隐藏,岂肯还可以看见空呢?如是乃至缘明和缘暗,它的兴致是和空塞一样的。
当知如是精觉妙明。非因非缘。亦非天然。
照这兴致就应当知说念,这个精觉而妙明的见性,它的觉体是不变的,是以不是因缘。它的妙用是随缘的,是以不是天然。
非不天然。无非不非。无诟谇是。
在见精上,连不天然都莫得,那处还有是,有非呢?根柢上是莫得非,莫得不非,莫得是亦莫得不是,弗成用妄心来计度的。
离一切相。即一切法。
离开一切妄情计度之心相,即执著因缘和天然之妄心,就是真如妙法。
汝今云何于中措心。以诸世间戏论名相。而得分歧。如以手掌撮摩虚空。秖益自劳。虚空云何随汝执捉。
你目前为什么照旧在休想顶长途夫,用世间的天然和因缘,不实在的戏论名相,来分歧我的妙法妙定?这就好像用手来撮拿虚空,终是吃力不捧场,虚空那处可以随你捉住呢?
这好像从前有一位禅师,名叫邓隐峰,他参禅参得有点定力,有一天,寿限到了,无常鬼就要来捉他去见阎王,他便对鬼说:“一又友!请你等一等,我有些事待办,办妥后即跟你去”,鬼以为归正都可以捉到他,便给他小数浅陋,他便把腿盘起,对鬼说:“你今捉得虚空去,回头再带邓隐峰”。即是说,你若能把虚空捉去,再来带我见阎罗,说后便入无相定。鬼到处找他,亦找不到,终无办法捉到他。是以定力是最症结的。什么是定力?就是不为物所转,而能转物。上头经文说:“若能转境,即同如来”,遇到什么田地,不但不被田地所转,还能转田地,这就是如来。参禅一定要修到有定力,有了定力第一步功夫,要不被情欲所转,见有若无,对境无心。要测验我方是否有定力,见到好意思色面前时,要能如如不动,不为所转,这才可以修成金刚不坏身。
阿难白佛言。世尊。必妙觉性。非因非缘。世尊云何常与比丘。宣说见性具四种缘。所谓因空因明。因心因眼。是义云何。
阿难向佛说:世尊!您说妙觉见性,不是因,亦不是缘。但为何世尊往日,常和比丘宣说:见性具有四种因缘,就是因空、因明、因心和因眼,这个义理怎样解释呢?
莫得空、莫得明,根柢就看不见。莫得心、莫得眼,愈加看不见了。是以要有这四种缘能力看见。但这仅仅眼根中的眼识,而不是眼根中的见性。识是分歧计度,性能力圆融无碍。
佛言。阿难。我说世间诸因缘相。非第一义。
佛说:我往日所说的世间一切因缘相,仅仅权巧浅陋,教导初机,领导小乘学者,并破外说念妄计天然之说,而不是真实第一义谛啊!
什么是第一义谛?维摩经上说:文殊师利菩萨,问维摩居士:什么是第一义谛。维摩居士把眼睛一闭,口亦不开,什么都不说。文殊菩萨即刻明白,第一义谛即是不二秘诀。
你们知说念便可,不可以学维摩居士亦向东说念主这么默示,就是第一义谛。不够这种进度,莫得开悟,不可以冒充的。好像有东说念主,看了六祖坛经,一知半解,就拿来作念表面禅,逢东说念主问法,便举一指,伸一拳,瞪横目,这确切无惭无愧!还未开悟,不是过来东说念主,是统统不可以若即若离,冒充开悟的。昨天有东说念主来见我,说他已开悟,我叫他西席,七种立题,六种树立。他一题亦不题,一就亦不就,哑口难过,不知怎样作答。这是开什么悟?开悟的东说念主,心已光明,什么兴致都邃晓,就是不知说念的事,亦可以讲出事理来的。中国古语说:“凉水冲茶,硬冲。”未开悟而冒充开悟,这确切释教的莠民。
阿难。吾复问汝。诸世间东说念主。说我能见。云何名见。云何不见。阿难言。众东说念主因于日月灯光。见各种相。名之为见。若复无此三种光明。则弗成见。
阿难,我再问你,一切天下的东说念主类都说,我为能见,物为所见。究竟怎样才可以说看见,怎样才说弗成看见?阿难不假思索即答:世间的东说念主,都是因为藉著日光、蟾光和灯光的缘,能力看见各种物象色相,这叫作念见,如果莫得这三种光,就弗成看见。
其实上头已说得很明白,有眼东说念主和无眼东说念主同在暗室中,都可以看见暗淡,这就证远瞩性是离根离尘,不必藉明缘而能灵光独照的。
阿难。若无明时名不见者。应不见暗。若必见暗。此但无明。云何无见。
佛说:阿难,假若莫得光明,就叫弗成看见。即应该连暗亦看不见才对,如果可以看见暗淡,好像上头盲人说:只见暗淡。这仅仅无光明汉典,怎可说无见呢?
阿难。若在暗时。不见明故。名为不见。今在明时。不见暗相。还名不见。如是二相。俱名不见。
阿难,如果在暗淡的地点,看不见光明,就说不见,目前有光明的时候,看不见暗淡,这亦叫作念不见,那么照这么说,这两种阵势,都叫作念不见,是吗?
若复二相自相陵夺。非汝见性于中暂无。如是则知二俱名见。云何不见。
如果只这两种阵势,相互侵陵争夺,明来暗去,暗来明灭。但是你的见性,不是就莫得啊!按照这种兴致,就可以知说念,见远瞩暗这两种见,都应该叫作念见,怎可以强说不见呢?
这是说:明暗有生灭,明来暗消,暗生明灭,而见性是明来见明,暗来见暗,是常住而不生不灭的。
是故阿难。汝今当知。见明之时。见非是明。见暗之时。见非是暗。见空之时。见非是空。见塞之时。见非是塞。
是以阿难,你目前应该明白,看见光明的时候,能见的自性,并不是因光明而生。看见暗淡的时候,能见的自性,并不是因暗淡而生。看见虚空时,见性亦不是因虚空而生。见到阻止时,能见之自性,亦不是因阻止而生。这证远瞩性完全不是因缘而生,而是常住,不生不灭的。
四义树立。汝复须知。见见之时。见非是见。见犹离见。见弗成及。云何复说因缘天然。及和合相。
由这四种义理推想,你就应该知说念,你看见的时候,第一个见是正见,第二个见,是见精之见,诚然亦是真见但稍带妄见。真实的见性,看见妄见的时候,亦离开一切性体,连见都莫得,是以就弗成给它取个名字。所谓离言说相、离名字相,口欲言而辞丧,心欲缘而虑一火,弗成有个名字可以代表它的。此处是言语说念断,心行处灭,是以说:“见非是见,见犹离见,见弗成及。”真实之见性,不是目下的能见所能看到的。看不见之见,才是真见,怎可说是因缘和天然,或者二种和合的作用,来标远瞩性的兴致呢?
汝等声闻。狭劣无识。弗成邃晓清净实相。吾今诲汝。当善思想。无得疲怠妙菩提路。
你们声闻,知知趣等简短,只知自为不知利他,只顾我方,不顾众生,热诚太窄,执著心太重,故弗成明白大乘教理,弗成证到清净实相。什么是实相?实相即无相,悉数一切相,都是由实相所生,实相即法之试验,亦即真空。老子说:“说念可说念,相等说念。名可名,相等名。无名天地之始,盛名万物之母。”真空不空,故有妙有,扫除一切法,离一切相。一般东说念主都离不开相,是以就不得处死。有东说念主说:我可以离开一切相,那么地震来你怕不怕?如若不怕,就不为境所动。若一摇动,魔王便趁人之危。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,这就是定力。若有定力,遇到什么田地都不惊恐。我目前阅历你们,你们应当好好的用赤心来思想,不要用分歧心,不要相持懈怠,必须精勤逾越,直达无上菩提说念路,亦即佛之果位。
由庸东说念主达妙菩提路,要经过五十五个阶段,底下会说得领略。
阿难白佛言。世尊。如佛世尊为我等辈。宣说因缘。及与天然。诸和合相。与不和合。心犹未开。而今更闻见见非见。重增迷闷。
阿难向佛说:世尊,好像佛世尊为我等声闻缘觉辈,诠释因缘和天然的兴致,以及一切和合相,和不和合相。咱们听后,至今还未明白,目前又听佛说“见见非见”这个兴致,愈加迷糊,愈加不解白。
伏愿弘慈。施大慧目。开示我等觉心明净。作是语已。悲泪顶礼。承受圣旨。
伏愿佛发大怜恤,赐给我等智谋眼目,使能微密不雅照,开示我等二乘东说念主,令觉心——即本觉赤心——早日规复明净。阿难说这话以后,便追到呜咽,顶礼佛前,来承受佛的法旨。
尔时世尊。怜愍阿难及诸民众。将欲敷演大陀罗尼诸三摩提妙修行路。
这时候世尊,哀怜阿难及诸民众,将要阐述大陀罗尼——译作大总持,即“总一切法,持无量义”。有多字陀罗尼,如楞严咒、尊胜咒等。少字陀罗尼,如六字大明咒等。一字陀罗尼,如唵字、吽字等,形容一切法都是从咒所生。咒又能包括无量妙义,又有一种义理,总持身口意,三业清净,受持戒定慧,三无漏学精进。诸三摩提即定力。目前世尊将要宣扬真实妙法,教阿难及民众,如何修为妙觉的说念路。
告阿难言。汝虽强记。但益多闻。于奢摩他微密不雅照。心犹未了。汝今谛听。吾当为汝分歧开示。
佛告阿难说:你虽有至极顾忌力,过目不忘,但这仅仅匡助你的多闻,关于神乎其神的定力,则小数都弗成相连明白。皆因清寒心肠正定中微密不雅照的实证功夫。你目前要扎眼地听,我将详详备细、清洁白白地分析给你听。
亦令来日。诸有漏者。获菩提果。
亦可使来日一切有漏庸东说念主。什么是有漏?更生饮酒就是酒漏,更生抽烟就是烟漏,更生穿好衣就是衣漏,更生吃好东西,就是食漏。总之你可爱什么东西,就是有漏。有东说念主说:“我更生打坐,亦是有漏吗?”这是不同的,刚才我所说是等闲的贪欲,都是往下走,故皆有漏。总之一动念,就是有漏。打坐有定力能不动念就是往上升,往上升,就是无漏。初果,二果,以至三果罗汉,都谈不到无漏,要证四果,能力无漏。
依真智,照真谛,则真妄分明,不但利益目前,亦令来日诸有漏者,依照这奢摩他,微密不雅照之圆解,而得从根解结,证圆满菩提,无上极果。
未证四果,皆为有漏。有漏即有休想、有欲念。有漏便弗成证圣果。咱们从无始以来,都因有漏,以致流浪存一火,异常置倒,目前既遇佛法,就应该速即发精进踊跃心,来听经、学经、修定。不要再山外有山,诳骗我方,迁延出路,蓦地时刻。
阿难。一切众生。循环世间。由二倒置分歧见妄。当处发生。当业轮转。
阿难,你应该知说念,世间悉数一切众生,在这天下上,存一火流转,未必生天,未必为东说念主,未必为鬼,总在六说念循环里,流转而不断息,这都是被二种倒置,分歧妄念所驾驭。倒置即迷真起妄,真妄倒置,迷而不知,致妄生二种分歧见妄。什么是二种分歧见妄呢?(一)吾东说念主目前之身境,本来是惑业所现,我方别业的虚影,但因诱骗不知,便妄生分歧,执著外境实有。又如在梦幻中,妄生苦乐执著,这等于别业妄见。(二)悉数众生天下,亦是惑业所现,与众同分之虚影,因迷而不知,便妄生分歧,执著心外实有,好像执著空华实有,这等于同分妄见。
当处发生,即不离本处发生。本处即指赤心,妄不离真,因真起妄,因妄生惑,因惑造业,而受果报。造善业就升天,造恶业就下地狱。造什么业,就在循环里受什么果报。读这段经文,实在令东说念主惊心,是以要谨防,切切不可造恶业,免得来日受恶报啊!
佛法是很秘籍的。在佛法里,嗅觉不到什么平正。在佛法外,亦不以为有什么坏处。关联词在释教里,一分功,一分过,涓滴不会舛误。释教里,亦是最目田、最对等,莫得专制,绝不偏畸,为何说最对等呢?因一切众生,不管饿鬼地狱、凶神恶兽、恶东说念主坏东说念主,如肯发心修行,回头是岸,都可以成佛。不像外说念说,坏东说念主恶东说念主,遥远都坏,无法可度;猛虎恶兽,性情惨酷,亦不可救。中国明朝时间有一位莲池民众,他便收了一支虎门徒。护持傍边,关联词虎是恶兽,东说念主见东说念主怕,故民众教虎出入不要直行,虎亦罢黜,出入倒行,东说念主们知说念是支善虎也就不怕了。虎还会到各处为莲池民众化缘。东说念主们见到善虎,还争相布施奉养呢!是以说虎亦能皈向三宝,护持佛法,亦可成佛。
释教最目田,因释教里,仅仅劝东说念主行善,不要作念恶。作念恶会自我膨胀,自取其报。但释教不会将就东说念主去行善,亦不会说,你不听话,专造恶业,我会造一所牢狱,把你关进去。
云何二见。一者。众生别业妄见。二者。众生同分妄见。
什么是二种倒置妄见呢?第一是众生别业妄见,即单独所造之业,是个别的,和众东说念主不同。我方观念至极,行径至极,在职何局面中,都是标奇改进,自认第一,损东说念主自私,好高骛远,妄见妄为,所造之业就自我膨胀,和众东说念主不调换。第二是众生同分妄见,众生共业形成,和一般东说念主是调换的,如天灾东说念主祸,一死数千万东说念主,这叫同分亦即共业,民众同违规同受报。这个见字,不是看见的见,而是观念的见,即意见调换。因众生迷物为己,认贼作子,生出各种休想执著,由妄生惑,造出各种恶业,因而一同受恶报。
试举一段共业所感的真实故事。在民国三十三年,西历一九四四年,中国河南省,整年无雨,地皮干旱,又逢蝗虫为灾。蝗虫一至,满天变黑,悉数农居品,都给吃光,以至一草一叶,也不生涯。那时有一个幼童,看见空中有一个老东说念主,将一袋一袋的东西,从天倒下,落地即变成蝗虫,遍数沉,积厚盈尺。东说念主们因太饥饿,故网蝗虫果腹,以为蝗虫是食农居品,不会有毒。想不到将蝗虫煮熟后,都变成东说念主粪,再饥饿也不敢食!因此饥民只须遁迹,由河南逃至长安,相隔八百余里,一齐骸骨遍野。奇怪的是饿逝者骸,都作狞笑,形貌令东说念主惊心,这等于民众同分妄见,共业所感之报应。
云何名为别业妄见。阿难。如世间东说念主。目有赤眚。夜见灯光别有圆影。五色肖似。
上头所举的例子,是讲别业和同分妄见,目前是佛详备来诠释别业妄见。
什么是别业妄见?阿难,如天下上有些东说念主,目有赤眚,即陌生红翳,夜间看见灯光时,便见四边有圆形的晕光。因眼睛有症结,是以看见幻影,五光杂色,重肖似叠。
赤眚代表无明,夜譬喻迷,灯指藏性。五色圆影,喻众生之五蕴幻躯,五尘幻境,因众生有能见之妄见,故有外境的幻影。妄见若除,赤眚不起,何来圆形?好眼默示真智,灯代表真谛,以真智见真谛,一真法界本无悉数。
好像目前有东说念主,眼睛本来无病而要弄出症结来。我曾亲眼见到一个服迷幻药的东说念主,总是对著墙壁在痴笑。我问他笑什么?他说:真奇怪,墙壁上有很秀好意思的五光杂色啊!这就和病眼一样。无病而食迷幻药,变成异常置倒。幻影幻光本来是假,他却认为是真,这等于身在迷中而不知迷。
于意云何。此夜灯明所现圆光。为是灯色。为当见色。
你的兴致如何呢?这夜间灯明所现之五光杂色,肖似圆影,究竟是灯色,照旧见色呢?是真谛实有之色法,照旧妄见所成之色法?
阿难。此若灯色。则非眚东说念主何不同见。而此圆影唯眚之不雅。如若见色。见已成色。则彼眚东说念主见圆影者。名为多么。
阿难,如果这五色圆影是灯色,那么眼睛无缺的东说念主,为何看不见雷同的征象?仅仅眼有眚病者,能力看见。如果说是“眚见”,所成之色,那么这能“见”已成为圆影之色,阿谁患眼病的东说念主,所看见的圆影,又叫作什么呢?
五色圆影,代表五蕴根身和五尘田地。灯譬如真谛。眼睛无缺的东说念主,譬如诸佛菩萨。病眼东说念主则指诱骗众生。眚见譬如妄见。这是说:五蕴五尘身界,都非真谛悉数,亦即诟谇眚见之色。因诸佛菩萨,独一真法界,不见少法可得,何况眚见之色?众生因无明未破,执著心重,才有这些妄见。如果认为这些妄见之色,已成为身界之色,那么诱骗众生,能看见身界之“见”,又应动作何物呢?
复次阿难。若此圆影离灯别有。则合傍不雅屏帐几筵。有圆影出。离见别有。应非眼瞩。云何眚东说念主目见圆影。
再盘考下去,如果这圆影杂色,离开了灯光,仍旧单独存在,那么不雅察别的东西,好像围屏帐幔之上,几案酒席之间,亦应该都有圆影杂色。但是别的地点都看不见,是否离开那灯就莫得呢?如果说圆影与杂色,离开了看见的作用,还依然存在,那应该不是眼睛所能看见。缘何病眼的东说念主,又能看见呢?
是故当知。色实在灯。见病为影。影见俱眚。见眚非病。终不应言是灯是见。于是中有非灯非见。
因此应该知说念,杂色实从灯生,莫得灯光,就不会现出五光杂色。看见圆影就是眼有病,眼无病便看不见圆影。灯影和妄见,都是因为病眼的启事。莫得病眼,根柢就莫得灯影和妄见。如果眼睛邃密,就能清洁白白地看见灯的光,根柢就莫得妄见。因此不应该执著,圆影是灯光所生,或者是眼睛所见,也弗成说不是灯光,也不是眼睛所见。因为离了灯光,即使有病眼,也看不见圆影。莫得病眼,根柢就看不见幻影。
一真法界,根柢是无悉数,就如好眼看灯,那处有圆影?因一念无明不觉,遂将本有的智光,转为能见的见分,有见分遂有相分,而生出各种休想执著,根身器界。
大乘起信论说:“以依动,故能见。以依能见,故田地妄现。”就是说:“见病为影”,不只所见的根身器界,是无明之影,就是能见之见精,亦是因无明所起,即影见俱眚,是以若能照破见相二分,即是真见真智。
如第二月。非体非影。缘何故。第二之不雅。握所成故。诸有智者。不应说言。此握根元。是形非形。离见非见。
如看第二个月亮一样,它根柢不是真月的试验,亦不是真月本有之影。是什么启事呢?因为握著我方的眼睛,能力看见有二个月亮,不握就看不见。好像眼有病才看见圆影,这都是虚妄的形相。是以诸有学问的东说念主,不应该说:因为握目而看见二个月亮,究竟是真月形照旧假月形?因眚目而看见圆影,究竟是离开妄见,还能看见,照旧不离妄见而能看见?
握目和眚目,所见都是妄。如果又在妄上找是找非,那便成妄上加妄,屋下架屋,这不是智者所为的。
此亦如是。目眚所成。今欲名谁是灯是见。何况分歧非灯非见。
这兴致亦是这么,圆影和二个月,都是病眼所成,都是虚妄不真。故目前要凭什么来说,谁是灯?谁是见?何况还要分歧,不是灯,不是见呢?
圆影和二个月,皆是病眼所成都是虚妄。根身和器界,亦因见精妄动而生,是以亦属妄影。吾东说念主从无始以来,把我方的真见,堕在妄见中而不自发。如能破损无明,知说念一切田地都是虚妄,那么这个能见之见精,亦不是真,这就叫作“见见之时”,真见见彻妄见的时候,能“见见”的,能见妄见的,天然不是妄,是以说:“见非是见”,真见不是这个妄见。
云何名为同分妄见。阿难。此阎浮提。除大海水。中间平陆。有三千洲。正中大洲。东西括量。大国凡有二千三百。其余小洲在诸海中。其间或有三两百国。或一或二。至于三十四十五十。
众生有同分妄见,和别业妄见。别业妄见就是由惑现,加上业招,即造业受报。又好像在梦中,执为实有,妄生苦乐,这等于别业妄见。同分妄见,仅仅由惑现,莫得业感,好像诱骗有虚空,依空立天下。前文举眚目灯影,有眚目能力见灯影,这就是别业妄见。目前举恶缘灾象,一国同见,彼国不见,这就是同分妄见。
什么是同分妄见?就是众生同惑现成的妄见。阿难!目前举一国来作譬喻。在这阎浮提洲里(阎浮提在须弥山的南面,四大洲名,也就是南瞻部洲),除大海水,中间平原陆地上,有三千洲。正中大洲,是阎浮提中心点,自东而西,由南及北,揣度大略有二千三百大国,其他小洲,亦在碱水海中,其间洲之大者有三百国、二百国,洲之小者则有一二国。中者则有三十、四十或五十,不一定的。
阿难。若复此中。有一小洲。祗有两国。独一国东说念主。同感恶缘。则彼小洲。当土众生。睹诸一切省略田地。或见二日。或见两月。其中乃至晕适佩玦。彗孛飞流。负耳虹霓。各种凶相。
阿难!就在这阎浮提洲里,假若有一小洲,只须二国,所感果报不同。其中一国的东说念主,因为同感恶缘,即灾难省略之事,为该国众生同见。关联词邻国都不见,这都是由妄惑、妄业、妄现咎征,仅仅应在这国,而不应在异国。好像最近好意思国东部,旋风为灾,死伤数千东说念主,而西南部全无事。此即应在东部,而不应在西南部也。
或者看见二个太阳或二个月亮,这皆是省略之兆。古语说:“民无二主,民无二君”。在中国古代,夏朝桀王粗豪的时候,太空忽然出现二个太阳,夏朝因而沦一火,这等于恶兆。
其中乃至晕、适、佩、玦。恶气环绕月亮叫作念晕,黑气守密月亮叫适,白气在足下叫佩,半环叫玦,这都是月的灾象。中国历史纪录:月晕七重,汉高祖在平城受匈奴重围之难。后光遍射而长的星叫作慧,即扫帚星。芒气四出而短的叫作孛星,从空中横过的叫飞星,光象下注的叫流星,这是星辰的灾象。如史载春秋时间,宋襄公不仁而兆星陨如雨。秦始皇惨酷而兆慧星偏出,这亦是省略之兆。恶气在太阳之上叫作负,在足下叫作耳,雨后对日有彩色叫虹霓,在早上出现的叫虹,晚上出现的叫霓,这些是属于太阳的灾象。总之,在太阳太阴隔壁出现异象,都属抵御安之事。
但此国见。彼国众生。本所不见。亦复不闻。
古东说念主说:“国之将兴,必有祯祥;国之将一火,必有妖孽。”又说:“一东说念主有庆,兆民赖之。”这就是说:国度元首,如有福报,老百性亦受益;如无福报,老匹夫亦受灾殃。是以古代的君主,负责一国之荣枯。亦即是归拢时,归拢地的东说念主,同受调换的果报。
目前归拢洲中,取二国作为比较。因一国不及以显妄,二国同见天象有灾,亦不及以显妄。但是目前,只这一国看见灾象,而第二国的东说念主,非特不见,还复不闻。这便证明,一国皆见是同分,彼国不见是属妄见。
阿难。吾今为汝。以此二事。进退合明。
阿难,我目前再为你以这二件事的因缘,二事即眚影及灾象,或进或退,用各种兴致,相互譬喻,来详备赫然妄见的症结。
阿难。如彼众生。别业妄见。瞩灯光中所现圆影。虽现似境。终彼见者。目眚所成。
阿难!好像那一类众生,有了别业,即陌生眚,就有了妄见,是以看灯光中,现出五色圆影。诚然好像目下现出实在的境象,但详备推究,徒是幻有,非实在的境象。这都是众生目有眚病,故产生各种圆影之妄见。
眚即见劳。非色所造。然见眚者。终无见咎。
目有眚病的东说念主,在视觉上就发生症结,叫作念劳相。看见五色圆影,并不是灯上之色,亦不是灯光所造之色,仅仅眚病所发出的劳相。然而能够看见眚病之真见,本来是莫得病咎的,亦即是我方本有的见性,是从来莫得症结的。
例汝当天。以目不雅见江山国土及诸众生。皆是无始见病所成。
好像你当天用眼睛来看见江山国土以及一切众生,这皆是无始以来,见病所成之影,和眚病所见圆影是一样的,亦即是说:所见根身器界之相分,和能见的见分,都是根柢无明妄动而成业识,转本有之智光,成为能见的见分。于无相真谛中,妄现所见的相分。是以要知说念,见分和相分,都是根柢妄见所形成。
见与见缘。似现前境。元我觉明。见所缘眚。觉见即眚。本觉明心。觉缘非眚。
“见与见缘,似现前境”:见就是见分。见缘就是所见相分。能见见分,和所见相分,似乎都清洁白白地目前目下的境分上。好像圆影和灾难,看是实有,但终是眚病所形成,和咱们本来觉性,是全无关系的。
“元我觉明,见所缘眚”:追寻根柢,原是咱们本来的真觉,堕在无明之中,遂起见相二分之妄。将觉明变为无明,见即转相之见分,所缘即现相的相分。这个见是眚见,是以就有所缘而生出各种妄见和妄相,这都是由无明之力转真见而成妄见。
“觉见即眚”:非但所缘之见是眚,而觉明所发之能见亦是眚,因为是依无明而生。无明是虚妄,莫得实体的,是以亦即是眚见。
“本觉明心,觉缘非眚”:咱们这个本觉妙明赤心,能够清洁白白地觉察到见分和相分两缘都是虚妄。那么既然能够觉察到见相二缘之虚妄,就天然莫得眚病了。
觉所觉眚。觉非眚中。此实见见。云何复名觉闻知见。
“觉所觉眚,觉非眚中”:这个能以为眚病之觉,即是真觉,天然莫得症结,不会堕在眚病当中。
“此实见见,云何复名,觉闻知见”:既然莫得眚病,那就是真实能看见,见精带妄之真见,亦即是妙明赤心,怎可以叫作世间之见闻觉知呢?
我东说念主不可执妄为真,亦不可将真作妄。如果认见闻觉知为心,则被所覆,弗成看见细心觉体。应该知说念赤心离不开见闻觉知,亦不属见闻觉知,才有超脱之一日。
是故汝今见我及汝。并诸世间十类众生。皆即见眚。非见眚者。
佛对阿难说:因此你目前,看见我法相好意思好,又看见你我方体魄,并诸世间、江平地面、十类众生(本来十二类,除了无色无想弗成看见,故存十类)。即凡圣以及依正世间悉数一切,都是你见性中有妄见,所现之妄影。因为见有眚病,而弗成够看见眚病之真见。
如果我方诱骗未除,纵令能看见如来真相,依然是见带眚病,是以说:‘眼中犹有翳,空里见花红。’
彼见真精。性非眚者。故不名见。
彼见,即能看见眚病之见,也曾离开妄,故叫作真。纯一无杂就是精。性非眚者,就是真性不变随缘,随缘不变,能为见相所依,但不为见相所变。它的真性是不堕眚妄之中,是以叫作念非眚。既然不是眚,就不叫作见。
一切众生,不解所见身界,皆是自心别业的妄影,本来无实,是以庸东说念主深生取著,二乘深生厌离,都不是开脱之说念。须知惑业所现,妄体本空,就不会生执著,亦无可厌离,能这么就竟日对境,亦不会被境所转。
阿难。如彼众生同分妄见。例彼妄见别业一东说念主。
阿难!好像那一国众生,共同行力所现成的妄见,看见各种灾象,举例那眚病东说念主,独自所看见的五色圆影一样,即同分是妄,别业亦是妄。
一病目东说念主。同彼一国。彼见圆影。眚妄所生。此众同分所见省略。同见业中。瘴恶所起。
一个东说念主所见的圆影,是因眚病所现成。一国东说念主共同所见的灾象,所际遇的天灾东说念主祸,都是共同行力的恶缘所发生。瘴恶所起和看见圆影,是一样的兴致。瘴恶就是众生共同违规业缠结虚空,樊篱日月星光,是以有各种省略的灾象。并非日月星辰自生灾象,而是由众生共同违规业,所现果报。
俱是无始见妄所生。
见妄就是无始以来,一念不觉而有无明,而生妄境。由见妄故,就起登攀的念头,休想弃取,而造恶业。故同分业和别分业,都是无始以来,真见堕在妄见中,而生出各种妄见。
例阎浮提三千洲中。兼四大海。娑婆天下。并洎十方诸有漏国。及诸众生。
又好像阎浮提内,三千洲中,以及四大海水,娑婆天下和十方有有漏国土,悉数众生。
同是觉明无漏妙心。见闻觉知虚妄病缘。和合妄生。和合妄死。
这悉数有漏众生,即末了存一火众生,本来都是无漏的妙明赤心,本觉明体。因受了无明讳饰,就幻现出各种虚妄见分,就变为见闻觉知。又幻现出各种虚妄相分,就成江平地面,以及一切万象。既然以无明为因,惑业为缘,因缘和合,因此就成和合而妄生,和合而妄死。
为什么叫妄生妄死呢?因本来无所生,因四大假和合而有生相,故曰妄生。本无所死,因和合而有生相,亦因和合而有死相,故曰妄死。
若能鉴别诸和合缘。及不和合。则复灭除诸存一火因。
上头所说依报和正报,依报是江平地面、房廊屋舍。正报是一切众生。依报有成、住、坏、空。正报有生、老、病、死。什么叫成住坏空?在咱们这个天下上,一增一减,叫作念一劫。从八万四千岁,每一百年身高减去一寸,寿命减去一岁,减到寿命十岁为止。然后再增,亦是每一百年,寿命增一岁,身高增一寸,增至八万四千岁,这叫作念一劫。一千劫叫作念一小劫。廿个小劫成一中劫,四个中劫成一大劫。天下成的时候,要有廿个小劫。住亦是廿个小劫。空和坏亦是廿个小劫。四个中劫合起来就成一大劫。有正报上则有生、老、病、死。存一火又有二种,一叫分段存一火,一叫变易存一火。分就是你有你份,我有我份。段就是你有你的形态,我有我的形势,每东说念主不同。庸东说念主有分段存一火,二乘有变易存一火。变易就是:想迁流,想生,想灭。二乘证果者,已了分段存一火,但变易存一火还未了。存一火是以无明为因,业识为缘,因缘和合,故有存一火。
是以经文说:苦能离开别业妄见之惑业俱全的和合缘,和离开同分妄见之有惑无业的不和合缘,就能灭除二种倒置的存一火根柢。
圆满菩提。不生灭性。清净本心。本觉常住。
既能了知同分歧业二缘,缘属虚妄,不执实有,就能灭除存一火根柢。存一火因既然灭除,就能取得圆满菩提,不生灭性的清净本心,亦就是赤心本觉,常住不变的自性。
阿难。汝虽先悟本觉妙明。性非因缘。非天然性。而犹未明如是觉元。非和合生。及不和合。
阿难!你诚然也曾明白本觉妙明赤心,不是因缘性,亦不是天然性。但还未明白这个本觉妙明赤心,原非和合所生,亦不是不和合所生。因为非因缘,就不是从他生。非天然,就不是自生。非和合,就不共生。非不和合,就不无因而生。这证明觉元赤心,是离诸生相,而且是清净无染的。
阿难。吾今复以前尘问汝。汝今犹以一切世间休想和合诸因缘性。而自狐疑。证菩提心和合起者。
阿难!我目前再举出世间的尘相来跟你阐述:因为你还在执著,以为世间的一切,都是众生的休想心与四大和合,遂形成各种因缘性。因此而我方生起狐疑,以为是证菩提之心,亦从因缘而生,和合而起。当知世间是属有生之法,天然从因缘和合而生。但菩提是无生法,是以不是从因缘和合所生。如果菩提是有生相,那就不得叫作念菩提了。
佛为阿难详备指出这真见,是证菩提的因地心。这心亦即如来密因,是从来不变的。不变天然不属和合而生,是以不应自生狐疑。
则汝今者妙净见精。为与明和。为与暗和。为与通和。为与塞和。
则你目前的妙净见精,是与光明和合,照旧与暗淡和合,是与能和合,照旧与塞和合?
若明和者。且汝不雅明。当明现前。何处杂见。见相可辨。杂何形像。
假若和明相和合,目前你看见光明,显目前你面前,那么何处杂和你的见相呢?见精是能够分歧的,究竟是杂何形象呢?
见精是属内心,光明是属外境。如果杂和在一齐,亦应该可以辨出。好像朱红色的神气和白色的面粉,掺杂在一齐,朱色便失了深红,面粉失了纯白,都为非红非白。目前见相和明相,掺杂在一齐,究竟作何色相呢?
若非见者。云何见明。若即见者。云何见见。
假若不是见精,岂肯看见光明呢?如果说看见光明,就是见精,又若何可以把见精来看见见精呢?
凡说和的必定有二物,先相离此后迎合,方成“和”的道理。目前如果见相和明相和合后,究竟是见抑不是见?如果和合后,明相不是见,那就无所见,岂肯见到明?如果和合后,明相即是见相,既是见相,又岂肯看见我方的见相呢?亦即岂肯看见我方能见的自性呢?
必见圆满。何处和明。若明圆满。分歧见和。
假若以为能见的自性是圆满无缺,那又何须与光明和合?如果说光明是本来圆满的,也就不需要和能见的自性和合在一齐啊!
见必异明。杂则失彼性明名字。杂失明性。和明非义。彼暗与通。及诸群塞。亦复如是。
如果说能见的自性和光明是不同的,那么掺杂在一齐,天然失去它本来的样式,亦失去见性和光明本来的名字。好像水和土掺杂在一齐,就失去水和土的名字,转叫作念呢了。其实见性是属多情识,光明是属冷凌弃识,两相羼杂,天然失去本有的方式。是以你认为和光明相和合的义理,是不对的。至于通和暗,以及群塞此次是一样的兴致。
复次阿难。又汝今者妙净见精。为与明合。为与暗合。为与通合。为与塞合。
再则阿难,你目前照旧认为妙明清净见精,是和光明合,照旧和暗淡合,是与通和合,照旧与塞和合?
阿难前迷见性是因缘天然,目前又迷见性是和合相。故佛举出各种譬喻,来破其倒置。
目前许多东说念主以为,佛说一切众生,皆有佛性,皆堪作佛,就生起终结心,认为东说念主东说念主也曾是佛。那么我亦就是佛,成佛哪有这么容易?佛具三身四智,你有几许身?几许智?佛有五眼六通,你有几许眼?几许通?你是什么佛?确切口出狂言!欲成佛是要厚爱照佛法去修行。释迦佛是经过几许费事和时刻,能力成佛?在雪山苦修六年,你目前连六天都弗成,怎可说是佛,这都是终结倒置!
若明合者。至于暗时。明相已灭。此见即不与诸暗合。云何见暗。若见暗时。不与暗合。与明合者。应非见明。既不见明。云何明合。了明非暗。彼暗与通。及诸群塞。亦复如是。
假若说是与光明相和合,那么到了暗淡的时候,已莫得光明,这个见精就弗成与暗淡相和合。既弗成与暗淡相和合,又若何能看见暗淡呢?如果说看见暗淡的时候,见精是不与暗淡相和合。那么,与光明迎合之时,也应该看不见光明。既然看不见光明,又怎可说与光明相和合的时候,知说念是光明不是暗淡呢?由此可知暗淡、邃晓和阻止,亦是一样的兴致。
根柢明暗是二,见性是一。明暗是有生灭,见性是无生灭。有生灭和无生灭是弗成迎合的。
阿难白佛言。世尊。如我思想。此妙觉元。与诸缘尘。及心念虑。非和合耶。
阿难又向佛说:“我目前再三思想,这妙觉元明之见性,本来就是清净之体,跟那些尘相——明和暗、通和塞及心念思虑等即六处识心,如实亦漠不联系,那就不相互和合吧!”这里阿难不敢用决定辞,只用不足为训来请问。
佛言。汝今又言觉非和合。吾复问汝。此妙见精非和合者。为非明和。为非暗和。为非通和。为非塞和。
见性是不生灭,阿难用有生灭来比较不生灭是不对的。故佛说:“你目前又怀疑到你的妙觉赤心,与世间的一切,是不相和合吗?”我再问你:“你的见精是不与明相和合?不与暗相和合?不与通相和合?照旧不与塞相和合?”
若非明和。则见与明。必有边畔。汝且谛不雅。何处是明。何处是见。在见在明。自何为畔。
假若不与明相和合,那就见精和明相,必有一条旯旮离隔。你不妨迟缓地不雅察,何处是明相?何处是见精?在见精和明相两者之间,以何处作为它们的规模?
阿难。若明际中必无见者。则不相及。自不知其明相所在。畔云何成。彼暗与通。及诸群塞。亦复如是。
阿难!如果光明的这一边,必定莫得见精在见,那么光明与见精,就会如风马牛之不相及,各走极点,天然不会知说念光明所在之处。处尚不知,岂肯知说念他的规模?规模不成立,那么你之不相和合的兴致,也不会成立。由此也知说念,暗和通,及诸群塞,亦是一样的兴致。
又妙见精。非和合者。为非明合。为非暗合。为非通合。为非塞合。
上头之合,是羼杂之意。目前之合,是合在一齐。
阿难!又若这妙远瞩精不是和合的话,那么,是不与明和合,不与暗和合,不与通和合,照旧不与塞和合?
若非明合。则见与明。性相乖角。如耳与明。了不相触。
如果不和明在一齐,那么见性和明相,便成乖背不相立。一属性,一属相,各不联系。好像耳朵和明相,了无关系,不相构兵;耳朵是弗成分歧明暗的。
见且不知明相所在。云何甄明合非合理。彼暗与通。及诸群塞。亦复如是。
见精尚且不知说念明相所在的地点,它岂肯分歧暗与不暗,和合与不和合的兴致呢?由此可知暗与通,及诸群塞,亦是一样的。
阿难。汝犹未明一切浮尘。诸变幻相。当处出身。遍地毕命。幻妄称相。其性真为妙觉明体。
阿难!你还未明白悉数一切外边浮尘田地,一切变幻相。幻是不实在,化是变化,忽有忽无。看上去如实有,其实都是空虚的名相。当处出身,依幻而生,也遍地毕命——亦依幻而毕命,莫得实体可得。然而其性则真,都是从常住赤心,妙觉明体所生。但由真起妄,由妄就生出见分和相分。
如是乃至五阴六入。从十二处。至十八界。因缘和合。虚妄有生。因缘判袂。虚妄名灭。
像这么的兴致,乃至五阴、六入、十二处、十八界。
五阴: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识,也就是五蕴。
六入: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,也就是六根。
十二处:眼根、耳根、鼻根、舌根、身根和意根,再加色尘、声尘、香尘、味尘、触尘和法尘。
十八界:六根、六尘,再加上六识。根尘相对便生出六识:眼识、耳识、鼻识、舌识、身识和贯通。
这各种色法心法,都是从因缘和合,虚妄而生;因缘不和合,就虚妄而隐藏。
心色诸法,唯心所现,是以佛告阿难:“汝身汝心,皆是妙明赤心中所现物。”又说:“不知色身,外洎江山虚旷地面,咸是妙明赤心中物。”俱属依他起性,依他似有,不雅相实妄,于本无生灭中,妄见生灭。如果执实有,则成遍计所执性。如果能了知依他起性是空虚的,遍计所执性亦是本来虚妄的,那么当下即是圆成实性了。
殊弗成知生灭去来。本如来藏常住妙明不动周圆妙真如性。
因诱骗的启事,是以完全弗成知说念身心天下,如生灭去来之相,本来都是如来藏性,常住妙明,不动周圆,妙真如性。
如来藏:即众生同具本觉之性体。此性遮蔽而不透露,仅仅含藏在众生心中,是以称作如来藏。常住妙明不动周圆:即藏性之德相。本无去来,叫作常住。不属迷悟,叫作妙明。本无生灭,叫作不动。无处不遍,叫作周圆。含这四种德相,就称为妙真如性。
性真常中。求于去来迷悟存一火。了无所得。
在常住赤心,妙明性体,即在如来藏性,真如性内部,求去和来、生和死,那是不可得的。迷时便有去、来、生、死。觉醒了,贯通我方本来面貌,常住赤心妙明性体,就能了生脱死,哪还有什么去来存一火可找呢?
阿难。云何五阴本如来藏妙真如性。
阿难!为什么我说: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识的五阴,就是众生本具的如来藏妙真如性呢!
阿难。譬如有东说念主。以清净目。不雅晴明空。独一晴虚。迥无悉数。
先说色阴。阿难!譬如有东说念主,以清净无症结的眼睛来看万里晴空,只看见虚空光明晴朗,这就是譬喻真本无妄。
如来藏本来是清净,什么都莫得的。六祖说:“本来无一物”,就是指如来藏之田地。
其东说念主无故。不动目睛。瞪以发劳。则于虚空。别见狂华。复有一切狂乱非相。色阴当知亦复如是。
这是说从真起妄,其东说念主一头雾水乡不守自性的真如,在无声无息中生起一些念头,就有了无明。因为有了无明,失去自性智谋,毋庸清净无翳的眼来看虚空。瞪以发劳(瞪就是久而直视),看得潜入,便发生倦怠相,变成目眩,甘休看见虚空中狂华乱舞,况兼还见许多奇奇怪怪的幻相。是以知说念色阴虚妄,正像横目看见狂乱空虚的华一样,莫得实在的。
阿难。是诸狂华。非从空来。非从目出。
阿难!这些虚狂的华,并不是从空中而来,亦不是从我方的目中生出。
如是阿难。若空来者。既从空来。还从空入。若有出入。即非虚空。空若非空。自阻扰其华相起灭。如阿难体。阻扰阿难。
阿难!如果这些空虚的花,是从空中出现,那就应该从空中没入。如果有出有入,就有表里,岂肯成为虚空?如果不是虚空,而是实体,岂肯甘愿狂花目田出入?就像阿难,你我方的实体一样,怎会甘愿别个阿难从中出入。虚空因为莫得实体,故能力容纳幻花,忽起忽灭啊!
若目出者。既从目出。还从目入。
假若说狂花是从眼睛出来,有出必有入。既然从眼睛出来,亦应该从眼睛没入。
即此华性从目出故。当合有见。若有见者。去既华空。旋合见眼。若无见者。出既翳空。旋当翳眼。
若说狂花是从眼睛出来,那就是多情识的东西了。既多情识,天然有能见之性。若有能见之性,当花出来的时候,离开眼睛。且归的时候,就应该看见眼睛。如果说看不见的话,那么狂花出去的时候,翳障便在空中。旋回的时候,岂不变成翳障了双眼?
又见华时。目应无翳。云何睛空。号爽气眼。
又如看见狂花的时候,花已离开眼睛,双目就应该莫得翳障了。那又何须要见到晴朗的太空,才说不是翳眼,而是清净无病的眼呢?
是故当知色阴虚妄。本非因缘。非天然性。
因此你应当知说念,悉数一切色阴,无非是业转的幻相,和狂花幻相一样,并不是由因缘所生,亦不是从天然而有的。
如来藏性的试验是常住不变,故不从因缘生。如来藏性的妙用是妙明周圆,是以又是时时随缘。故此又不是天然性。
阿难。譬如有东说念主。昆季宴安。百骸调适。忽如忘生。性无违顺。其东说念主无故。以二手掌。于空相摩。于二手中。妄生涩滑冷热诸相。受阴当知亦复如是。
目前说受阴。阿难!譬如有一个东说念主,昆季本来很松弛,体魄表里,也十分快活。这个东说念主确切其乐无穷,不但不知天地之有无,连我方的体魄也都健忘了。不知有苦有乐(违即苦,顺即乐),苦乐两无,心体离念,即本来在真如不动中。但这个东说念主一头雾水乡把两支手掌相互摩擦。甘休就发生涩滑(涩即粗,滑即细)和冷热诸阵势。因此须知,一切受阴虚妄,亦像双掌摩擦所生各种阵势一样。
阿难。是诸幻触。不从空来。不从掌出。
阿难!身识所嗅觉的空虚触觉,并不是从空中来,亦不是从掌里生出。
如是阿难。若空来者。既能触掌。何不触身。不应虚空。选拔来触。
阿难!如果是从虚空而来,既然能触掌,缘何又弗成触你身,虚空本来是无知觉的,故虚空不应该有所选拔,只触你的手掌,而不触你的体魄啊!
若从掌出。应非待合。又掌出故。合则掌知。离则触入。臂腕骨髓。应亦觉知入时陈迹。必有觉心。知出知入。自有一物身中交游。何待合知。要名为触。是故当知。受阴虚妄。本非因缘。非天然性。
假若这种冷热触觉,是从掌中生出,那又不需要恭候合掌摩擦时才知说念啊!又既然是从掌中出,合掌之时,就知说念触若何样出;离掌之时,也知说念触若何样入。就应该连手臂、手腕以及骨髓,都会嗅觉到触入时的陈迹,究竟在何处?假若说心中必有一个能觉之心,知说念何时出,何时入,那就必定有一件东西,讳饰在东说念主的体魄内部,自来自往。又何须恭候两掌相触合时才知说念,而唤它作为触呢?因此应该知说念,受阴都是虚妄的。然其性则真,是属于如来藏性。但其试验不变,故不是因缘生。其作用是随缘,故也不是天然生。
阿难。譬如有东说念主。谈说酢梅。口中水出。思蹋峭壁。足心酸涩。想阴当知。亦复如是。
目前说想阴。阿难!譬如有东说念主,在谈到酸梅的时候,口中自有涎水流出。心中想起糟踏在万丈峭壁上头时的情形,脚心天然会发生酸软的嗅觉,想阴就是这个样式,属于虚妄不实。
从前在三国的时候,曹操带兵出征,兵行失路,口渴无水。乃下令说:“民众速行,前边不远,有大梅林,梅子甚多,可以摘食。”士兵听后,民众口中都生津液,暂不以为口渴了,所谓“说梅止渴”,与经文所盘考的想阴义同。
阿难。如是酢说。不从梅生。非从口入。
阿难!从谈起酸梅而引起涎水。这涎水不是从梅而生,亦不是从口而入,仅仅休想而有。
如是阿难。若梅生者。梅合自谈。何待东说念主说。若从口入。自合口闻。何须待耳。若独耳闻。此水何不耳中而出。
阿难!像上头所说:传闻酸梅,口中即生津液。如果这津液是从酸梅生,酸梅就应该自谈自说,不必待东说念主家说出,才生津液。假若说津液是从口而入,则听到酸梅,应该是口,何需要恭候耳闻,然后有汝液。若说单独是耳朵听到酸梅,此后有涎水,那么这涎水,何不从耳中流出。
想蹋峭壁。与说相类。是故当知。想阴虚妄。本非因缘。非天然性。
想糟踏在峭壁上心惊脚软,和说酸梅而口生津液是一样的兴致。不必身入其境,仅仅稍为想想,糟踏在万丈峭壁上,双脚便会发生酸软。一般东说念主以为是明锐,但明锐是从何而来?这都是想阴所形成。想阴亦是从如来藏性所生,由真起妄,虚妄而生,虚妄而灭,并非从因缘生,亦不是天然生。
阿难。譬如瀑流。波浪相续。前际后际。不相踰越。
这里说行阴。阿难!行阴就象激流一样,波浪相续,后浪催前浪,有功令而且有规律,前浪灭,后浪生,相续不断。行阴在八识里,便如波浪一样,前念生,后念灭,想生灭,前不逾期,后不超前,是以说:“不相踰越”。
行阴当知。亦复如是。
因此须知行阴,亦是这么。诸行无常,想迁流?令咱们由少而壮,由壮而老死,莫得一刻住手。
阿难。如是流性。不因空生。不因水有。亦非水性。非离空水。
阿难!这种激流之性,不是因空而有,亦不是因水而有。虽是在不里,但如实亦不是水之人道,亦不是离开空和水之外,而有此激流。
如是阿难。若因空生。则诸十方无穷虚空。成无穷流。天下天然俱受沦溺。
究竟从何处来呢?阿难!我再给你解释:假若激流是因空而生,则悉数十方都是虚空,虚空无穷,激流亦该是无穷。那么悉数天下,天然都消失在水流之中了。
若因水有。则此瀑流。性应非水。有悉数相。今应目前。
假若说流性是因水而有,则瀑流之性,应非水之自性。因瀑流之性浑浊,而净水之性清晰。水性为能有,流性为悉数。能有之清和悉数之浊二相,应该清洁白白地同期目前目下,方可说是因水而有流。
若即水性。则清晰时。应非水体。
若说污流即是水性,则清晰的时候,这个清晰的,就该不是水之试验了。
若离空水。空非有外。水外无流。
若说污流是离空离水的,但是离空则无水,离水则无流。空是圆满周遍,莫得外边的,岂能离空而有水?水外无流,岂能离滚水而有流。
是故当知。行阴虚妄。本非因缘。非天然性。
是以应该知说念,行阴亦是虚妄不实在的。本来不是因缘而生,亦不是天然而有。都是因为一念无明,认假作真,便跟著妄跑,而形成世间各种虚妄之相。
阿难。譬如有东说念主。取频伽瓶。塞其两孔。满中擎空。沉远行。用饷他国。识阴当知亦复如是。
目前讲识阴。什么是识阴?识阴就是阿赖耶识。能分歧、有思想、有登攀和有受授之识心。
阿难!譬如有东说念主,拿一个频伽瓶(频伽是印度一种鸟名,声息十分精巧。此瓶形似鸟,故名),塞住两头的小孔,瓶里满满地装著当地土产虚空。走了沉之外,把土产货虚空送给异国的东说念主。分歧的识阴,亦是这么的兴致。用虚空来耸峙,其实虚空都是一样,有何分歧?分歧心就是这么的空虚不实。
阿难。如是虚空。非彼方来。非此方入。
阿难!像这么的虚空,不是从彼方来,亦不是从此方入的。这里喻识性周遍,本无去来,有何出入?但因迷真作妄,生了分歧心,无事谋事作念,就有这种倒置思想。
如是阿难。若彼方来。则本瓶中既贮空去。于本瓶地。应少虚空。
阿难啊!如果说瓶里的虚空,是从彼地来的,瓶中既然装了一瓶虚空,彼地就该短少了一瓶虚空才对啊!
若此方入。开孔倒瓶。应见空出。
若说瓶里的虚空,是从此方入的,那么当大开瓶盖,把虚空倒出来的时候,就应该看见虚空从瓶子里出来。
是故当知。识阴虚妄。本非因缘。非天然性。
虚空怎可移动?因此应该知说念,识阴亦是虚妄不实。不是由因缘而生,亦不是因天然而生,根柢都是从如来藏性所发扬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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